“哎,你这人——你谁呀你,你有病啊……”女人尖锐的嗓音被隔绝在了门外,行准用力地关上门。
行准阴着脸走了过来,许可可揪住了她的袖子:“准准姐……”
“这事先别跟英哥说,也别告诉江言。”
许可可乖乖地点头:“……嗯。”
萧忱问她:“江言他妈还活着?”
行准冷笑一声:“我也没想到她还活着,看起来活得还挺滋润。”
其实今天萧忱一整天心情都有点微妙,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就觉得心里沉沉的,像心口压了一块石头,抑制了血液流通,导致他做什么事都提不起劲。
所以晚上丁照秋喊他去酒吧喝酒,他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丁照秋刚跟小明星男朋友分手,他是个潇洒恣意的人,分了就得另找新欢,不能总在老树上吊着。
丁照秋和酒吧老板是朋友,两人一碰面就热络地打招呼。
“哟,丁总可是有好一阵没来了。”老板瞅了一眼丁照秋身边的萧忱,是生面孔,他低声问:“换人啦?”
萧忱不怎么来酒吧这种地方,老板对他自然是脸生。
丁照秋转过头,用眼神描摹了一下萧忱的身段长相,笑着问老板:“你看我像是好这口的吗?我喜欢嫩草,比我小的,不喜欢这种老东西。”
萧忱不耐烦地瞥了他一眼。
丁照秋竖起拇指指了指他:“朋友,过来陪我喝酒的。”
“我说呢,是我唐突了。我记着你对象是个明星吧?”
“分了。”丁照秋摆了下手,“跳过这茬,今儿我来你这是来艳遇的。”
老板笑得眯起眼睛:“那祝你艳遇成功。”
酒吧灯光昏暗,萧忱胳膊肘杵在吧台上,端起酒杯小口地抿着。
丁照秋举着杯子跟他碰了碰,灌了一口:“怎么了你?被余英甩了?”
萧忱眼眸微垂,一言不发。
“我说你们俩到底搞没搞一起啊?怎么了啊,求爱遇到瓶颈了?”
萧忱把酒杯推到酒保面前,麻烦他给自己续杯,语气淡淡地说:“今天他去祭拜去世的战友了。”
“嗯哼?”丁照秋示意他继续。
萧忱神色涣散地盯着酒杯里的棕黄色液体,眉心微微蹙了起来:“其实我有点不舒服。”
但是这种不舒服的感觉,难以宣之于口,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
“那个战友是为了救余英牺牲的。”
丁照秋身形一顿,手猛地攥紧酒杯,眼睛赫然睁大。
“工作室那个小丫头说那个战友喜欢余英,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你这是吃逝者的醋啊兄弟……”
萧忱摇摇头:“不是。”他面色不虞地看向丁照秋,“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