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英不懂这个,也没什么艺术细胞,就觉得看起来很高级很有逼格。
他问萧忱,萧忱告诉他这是后现代主义风格。
余英当时笑着亲了亲他的脸,说他看着清清冷冷,骨子里却浪漫得像朵玫瑰。
余英私以为曼塔玫瑰最适合用来形容萧忱,颜色素淡,气质轻逸,宛如从油画里走出来的。
工作间里,余英坐在一边看萧忱画画。
他画画跟他工作的状态是不一样的,整个人很放松,举止间透着斯文气。
画笔在萧忱手中顿下,萧忱撩起眼皮,淡淡地扫了余英一眼:“你老盯着我,盯得我都不会画了。”
余英撑着下巴笑了下:“我还以为你已经专注到出神入化的境界了,半个小时了,看都没看我一眼。”
“你坐那太分我心。”萧忱故意说:“我又不能把你赶出去。”
余英哭笑不得。
叮铃——
门铃响了一声。
这个点还有客人,余英起身,欠嗖嗖道:“正好有客人,我就不耽搁萧老师您创作了。”
萧忱瞥了他一眼。
余英趁外面的客人四下观望的间隙,俯身在萧忱脸上亲了一口,然后就出去了。
“不好意思啊,我们还没开业。”
这客人是个面容英俊的帅哥,而且看着有些面熟,余英愣了愣,脑子里模模糊糊浮现出一张朦胧的熟人面孔。
那人一愣:“还没开业?”
“对,我们还在整修。”余英觉得这人越看越面熟,他盯得人家也不由得朝他看来,视线一对上,他脑子里那张面孔也跟眼前这人的脸对上了。
“仇斯年?”余英试探地问了一句。
那人眼睛一眨,似乎也认出了余英,他嗯了一声:“余英。”
“真是你啊?”余英笑了起来,“我说看着这么面熟呢,咱们有五六年没见过了吧,没想到你还记得我的名字。”
仇斯年淡淡笑了下:“去年同学聚会,你没去,不然不至于这么久。”
“噢那会我工作上出了点状况,就没去。”
那段时间余英旧伤复发,正在住院。
余英招呼道:“你坐啊,我给你倒杯水。”
仇斯年是余英的高中同学,两人关系不深不浅,就是普通的同学情谊,毕了业后没什么联系,只有同学聚会的时候才会碰一下头,跟其他同学一起追忆一下似水流年。
两人多年未见,都已经不再是记忆中的那个学生模样了。
仇斯年高中时代跟余英不是一卦的,性格很安静,斯文又温和,是班里女生的男神,听闻他博士毕业后当了大学老师。余英那会又狂又野,成绩优异但是爱惹事,两个人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故而没什么特深的交集。
“我记得你当年上的是公大?毕业后还当了刑警……”仇斯年有些疑惑,“你……不做警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