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要逃出长安城?”伶人问。

许月圆思虑片刻决定不能道出实情,怕伶人听了后吓得魂飞魄散,“因为我兄嫂要将我嫁给一土匪。”

“嗯”男人声音低沉,像是饶有兴趣听她讲下去。

“那土匪生性残暴,每日都要杀人饮血,而且长相丑陋、”萧无烬的长相并不丑,不但不丑,甚至可以说是丰神俊朗,但谁叫他是恶人呢!许月圆坚定不移地抹黑暴君。

“还有么?”伶人又问。

有有有,说起萧无烬的暴行,那可真是罄竹难书!

许月圆深吸了一口气渐渐呼出,“土匪丧尽天良,杀了自己的哥哥自己当上寨主,烧杀抢夺,连无辜妇孺都杀......”

配合着手势与表情,滔滔不绝地说了半个小时,说得嘴巴都干了,终于将萧无烬描述成丧尽天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天下第一大恶人。

“总之如此下去,他寨主没做几天,必定要倒台!”

一路上,伶人一声不吭地耐心听着。许月圆自己生性活泼,废话又多,可她格外喜爱温柔少语之人,这个伶人倒是很合她的胃口。

行过好长一段路,马儿渐渐慢了下来,伶人松开缰绳,许月圆狐疑地转头去看,这才发现伶人腰间挂了把宝剑,剑鞘尤其华贵精致,通身雪白似是白瓷烧制,镶嵌着繁复的鎏金花纹,中间镶嵌的蓝色宝石耀眼非常,晶莹剔透,毫无一丝杂质。

再观察伶人的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但掌心略显粗粝,不似抚琴之人的手,外加虽然他身着宽大衣袍斗篷,却依旧得以感受他刚才衣下坚实的肌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