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公主不是你妹妹么?她什么样你记不起来?”许月圆好奇问地抱起手臂。

贺兰晦垂眸,“我离开歧月国时,妹妹不足四岁。”

“她明明活得好好的,那日你为何编那样一个故事说她已经死了?”

“我以为她已经葬身火海。”贺兰晦一反常态抬高声音,“我亲眼看见那片宫殿被烧毁,她是单于和阏氏唯一亲生孩儿,在歧月国,公主也能继承王位。所以叛军绝不可能放过她。她的叔叔贺兰延必定会杀她。”

“或许在那之前,无忧公主已经被救了出去?”许月圆猜测着各种可能,“贺兰无忧生得肤白貌美,与你倒是有几分相像。况且你们都姓贺兰,何不直接相认?”

听了这番话,贺兰晦不但没笑,脸色阴沉得快比得上萧无烬了,“我与我妹妹并无血缘。”

哦哦哦险些忘记了,许月圆收起小聪明,“帮你就是了,只管教我如何试探。”

贺兰晦闻言脸色擦稍霁,“单于是歧月国人,阏氏却是中原人,这一点并不为外人知晓。还有、”他瞥向她的手臂,“你手上戴着原属于阏氏的镯子,许多画像之中皆可见,若她真是无忧公主,应该能认出。”

抚了抚手上的镶红宝石银镯,这是人家母亲的遗物,如今知道了她戴着竟有些烫手,还是早日寻得法子摘下还给贺兰无忧。

许月圆回到太极殿,伺机接近无忧公主同她搭话,想起林中相遇,贺兰无忧似乎特别在意那一头巨狼。

“公主的狼还好么?”她撩起衣袖,露出了手腕上的镯子。

少女美目瞪了她一眼,带着挑衅与愤怒,“拜你所赐,白沙已经成了一张狼皮。”

简直自讨没趣,许月圆悻悻然地闭上了嘴,贺兰无忧对她满是敌意,根本无法询问她的身世,也没看镯子一眼。

宴会散去之后,烦躁地回到未央宫,贺兰晦已经等着她的消息,“如何?”

“你妹妹小时候是不是脾气就很坏?”许月圆端起茶壶饮了口茶。

贺兰晦弯起眉眼,“脾气是有些大,单于十分宠溺她。”

“暂时试探不出来,你还是找别人,我与她有些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