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宴脸上的笑意浅了些,但依旧维持着风度,微微颔首,“多谢贺兰内侍提醒,我是该出宫了。”

贺兰晦不作任何回应,只看着贺兰离开,眼中的敌意展露无遗,“不要与这个人有过多的来往,他阴险毒辣,并非是你能应付得来的。”

“他再阴险,也不及你妹妹十分之一。”许月圆反驳。

此时对面东殿的大门开了,有一个身穿铠甲的歧月国侍卫进入屋内,未过多久,歌姬舞姬鱼贯而出。

“她只是有些任性,只是想捉弄你,并非有意伤你,”贺兰晦有些恼,“为了两国的情谊,昭仪以后还是不要说这些话为好。”

许月圆对这样的话嗤之以鼻,贺兰晦已经被所谓的亲情蒙蔽双眼,“她有两幅面孔。”

“胡说,她自小良善、”

“人是会变的,你跟我来。”许月圆拉过贺兰晦的手朝着东殿方向走。

她认出来了,方才进入贺兰无忧寝殿的人是那个脸上有疤的呼延吉,他身为亲信,选择在此时见贺兰无忧定是有事商议。

许月圆拉着贺兰晦来到东殿南侧,此处本是她做宫女时晒衣服的地方,长着茂盛的花草,十分隐蔽却能清晰地听到殿内的人在说些什么。

“我听说那个女人没有死?”殿内传来男人的质问声,这个声音听着果然是刀疤男呼延吉!

“是啊,命可真大。”贺兰无忧声音慵懒,“怎么?”

“怎么了?!这个女人可是萧无烬唯一的女人!他的宠妃!一旦她向萧无烬告状,萧无烬知道是你将她骗到兽园,他能放过你?”

“我何时要杀她了?只是逛完兽园随手关上了门罢了。”贺兰无忧不急不慢地问道。

“别再自欺欺人!”呼延吉激动道,“你还敢住进宫里?到时候连逃都逃不掉!死在中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