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反过来,渊太祚对于自己右边的情况视而不见,带着生力军不要命的对着隋军右翼的第五师杀去,一波波的攻势就如同浪潮一样。早已经战斗了数个时辰的第五师官兵本来就战斗力不强,又缺少基层军官们的合理指挥,完全就是在各打个的。
渊太祚的白马营是强悍的,一直在养精蓄锐的白马营本就为辽军中的最强部队。此时一出手,完全就是一道决堤的洪流。白茫茫的一片,更犹如雪崩一样,那些第五师的轻步兵们何尝见过这等情景。让他们以步对骑,却又缺乏军官的及时指挥,连个像样的防线都组不起来,被白马营及辽人贵族们的精锐亲兵那一浪高过一浪式的冲锋,只几个回合就完全败了。
第五师的官兵不断的后退,渊太祚却一点喘息的机会也不给第五师的人马。放着自己中阵右翼和中阵同样被攻的节节后退的情况,视而未见,只是一味的率着人马狠冲隋军右翼第五师人马。
第五师的师长刘铁柱,此时带着一队亲卫,被辽人追赶的且战且退,心里说不出的憋屈。想他入破军营以来,每战无不是他们破军营一路追赶着高句丽人,打的对手如同丧家之犬。可是现在,他辽东军堂堂第五师的少将师长,手下带着一万多人马,却被后面的万余辽人追的无地可遁。
“结阵!结阵!”
刘铁柱不断的呼喊,希望那些将士们能停下来结步兵阵防守。
可是任他喊的喉咙也快破了,每次也只是会有几十数百人在老兵的带领下停留下来结阵。可是每次都用不了等到辽人兵马冲到,基本上只是几十骑辽人的前锋,他们的阵形就已经破了。
渊太祚嘴角带着一丝冷笑,低伏在马上,紧紧地咬着前面的那万余隋兵。
“大帅,让儿郎们围上去吧,这些隋人已经吓破了胆,只要围住了,用不了一个时辰,我们就能全歼他们。”一个城主骑着马奔跑在渊太祚的旁边,他也没有想到,这看似勇猛的隋人原本如此不堪一击。居然一路下来,就没有几个敢回身和他们接战的。
“围起来?本帅为什么要围起来?就算杀光那些隋人又能如何?本帅要的是这场战斗的胜利。让弟兄们继续驱赶他们,我们绕到他们的右前方去,把这些隋军全部驱赶到左翼和中阵去。本帅要让这些隋人帮多们踏破他们自己的后阵!”
旁边的数位贵族一听,都是眼前一亮。此时峡谷内的混战,光歼灭眼前的这支隋军确实于整个战斗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但是如果驱赶着这些隋军,冲击他们自己的左翼和中阵的后阵,到时隋人的阵脚一乱,自己这边趁势杀进去,前面中军大阵中的自家兵马再来一个两面夹击,这中军混乱的隋军必然溃败。
中军的隋军一败,那到时整个战场上的主动权就完全掌握在他们的手上了。这些东北山林之中长大的高句丽人,最擅长的就是围猎了,而隋军最擅长的则是阵势。
牵一发而动全身,溃一军则破全师。
那些辽人将军贵族们,此时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在望。一个个喜笑颜开的纵着战马,呼喝着自家的兵马,呼啸着,骑着战马风驰电掣,呼啦啦的就分出一支兵马直接迂回到了第五师的右前方,齐齐的一勒马缰,高句丽骑兵们挥舞着马刀,骑枪,如围猎一般,开始驱赶着第五师那些早已经溃败的兵马,往着第四师和重步兵旅的后阵冲去。
第五师的一众新兵们此时早已经成了惊弓之鸟,只是在前路被挡之路,慌不择路的调头就跑。万余人马,乱糟糟的就如同是溃堤的洪水,顺着辽人给他们划出的河道,向着自已的兄弟部队们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