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球真正的攻击力,还抵不上石弹,石弹只是一击中骑兵,基本上就是连人带马的砸成两段,中处成为肉泥。而火球因为是草团做成,比较轻便,抛射出来后速度并不快,只要看的准,还是能让过火球的。
不过火球最大的威力,还是在于他那恐惧的满天火球飞舞,一中不死,却得被慢慢的活活烧死。那种临死前的恐惧嚎叫,才是真正的最大杀伤力。
三军不可夺志,一旦一支兵马的所有战斗士气都没了后,那这么兵马也就完了。
眼下的这几千契丹骑兵也是如此,完全已经被恐惧逼的乱了套。完全没有了指挥,各自乱跑的,冲锋的,全都有。不少的骑兵红着眼睛不断地向着后军的步兵长矛盾阵上冲去,可是除了继续增高那尸山的高度外,没有一个能冲的过去,不是被弩箭射死,就是被长矛阵捅成筛子。
那如同人间炼狱一样的景象,不但让那些契丹人恐惧,就是隋军中不少胆子小点的士兵,也都忍不住的脸色发白,呕吐起来。虽然这些隋军兵马也都是上过战场,见过血的人了,但是杀人和眼前这种情况相比,真是小巫见大巫。
一些底层的军官们,看着自己手下的兵这么没用,都是拳打脚踢着,“你个怂货,起来,给老子看着。打仗就是这样,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咱们跟着大将军算是好运来,今日虽然被袭,却能打胜仗。好好给老子看着,就你们这个怂样,以后再上战场也是比他们晚死一点罢了。”
没有人天生就胆大,心坚,所有老兵们那坚定的心,都是在一次又一次的死亡与鲜血中淬炼出来的。眼前的这些新兵们,上过几次战场,见过不少血,如果能再多见识几次如眼前般的这种惨烈状况,那么以后就能真正的脱胎换骨成一支真正的精兵强军。
瓦台脸上惨白的一边四下张顾着那漫天落下的火球,一边对着阿保窟大声道:“阿保窟,我们全完了,我们都出不去了。那该死的摩哥呢?他在哪里?他现在哪里?为何没有看到他的人?”
此时的瓦台满是愤怒与不甘,他们都是被摩哥给鼓动着而来的。当初阿保窟发现隋军人多势众,想打退堂鼓,可是摩哥却又不肯。可是现在呢,他们在这里被他们自已带来的那些该死的投石车,不断抛射过来的火球给打的无处可逃,可是那本来最应当出现大这的摩哥却不见人影,他怎能不愤怒!
阿保窟出身契丹十部族中最大的两个部族之一的遥辇氏,且又是少族长。只是他为人向来比较沉稳,不如大贺氏的摩哥一般勇猛与能说。
但是现在,他张首四望,最后剩下的这些人马,已经不到五千人,而他本部族的五千精锐战士,此时却是连三千估计都不到了。而且一想到接下来,他们有可能要全部死在这里,他的心更是冰凉无比。
摩哥哪去了?不用想,阿保窟也能猜到,要不就是已经被隋军斩杀,要不是就是已经带着人马先逃了。按着他对摩哥的了解来看,十足的是已经逃了。
“你快想一个办法吧,再不想办法,我们就得全部死在这里了啊。”瓦台大声地吼道,虽然瓦台不是两大联盟部族出身,可他却也是十大部族之一的部族少族长。未来的好日子还久的很,他有着自己的部落,部落里有着数十个女奴,每日里有着好酒好肉吃着,多么的惬意,此时他是万分的后悔,一时心生贪欲,跟着摩哥来到了这里。眼下,什么也没的抢到,反而要把命给送在了这里。
阿保窟脸色越来越暗,心里也来越愤怒。摩哥和他曾经结为兄弟,可是这些年来,每次都是摩哥拿他当个属下使唤,却从没有真正拿他当过兄弟。如今,大难当头,居然一个人就先跑了,他心里无比的愤怒!
“竖白旗,我有话要对隋军统帅说!”
这句话基本上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竖白旗,就意味着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