酣睡中的裴军还以为外面的盟军在帮他们站岗,营房内外只留下了少数岗哨,第一时间就被陈军一锅而端。当陈军杀入营房之中,那些睡的正迷糊的裴军还没搞清状况,就大多做了无头之鬼。
一些反应的快的,刚想反抗,可他们身未着甲,手未执兵,哪里又是早有备而来的陈军对手。一时间,散关内,喊杀声四起,刀光剑影,血花飞溅。
三万全副武装的陈军将士,对付五千喝的半醉,睡得正香的裴军,几乎就是一场屠杀。
两个时辰之后,当只穿着件中衣提着横刀战斗许久才被俘的裴行俨被抽到陈克复面前时,五千裴军已经被屠杀尽半,剩下的也全被俘虏,五千人马,居然连一个也没有走脱。
裴行俨看到陈克复时,几乎以为自己是在梦中。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你不是在围长安吗?”
陈克复笑了笑,当初他与裴行俨在辽东时也曾有过相识,对这个有些傲气的门阀将门子弟也算熟悉。裴行俨和他兄长裴行俭号称裴氏双雄,两兄弟一文一武,能力俱是极佳。真要战场上相见,还真是不好对付,不过现在,却被陈军轻易俘虏。
“裴小将军,我们又见面了,还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裴行俨此时已经完全明白了事情的结果,涨红了脸不停地挣扎着,怒声骂道:“姓陈的,有种的咱们明刀明枪的比过,用这种法子暗算,你算什么英雄人物。堂堂一国帝王,居然用这样下三滥的手段,也不怕丢人。”
“管他什么黑猫白猫,能捉到老鼠的就是好猫。裴将军也好歹是统兵之将,兵者诡道也。难道你连这点也不明白?来人,把他押下去好好看管,过两天,再把他老子请来和他相会。”陈克复下令道。
诸将都哈哈大笑,裴行俨这五千先锋可是裴仁基的精锐,却这样轻松拿下,大家都是轻松不少。
“捉了儿子,现在就得考虑如何对付老子了。”
“裴行俨这么笨,老子也强不到哪去。要不我们再重施故伎,把他老子也这样捉来?”马宁一边笑道。
陈克复摇了摇头:“这次是有心算无备,这样的计策可一不可二。裴行俨只有五千人,那裴行俨可是有近十万人。小小的散关,可不好设伏,弄不好,到时反有可能被裴仁基把这散关夺了。我们得另想个计策,对了,裴仁基的人马到哪了?”
张锦在一旁回道:“裴行俨大军在百里之外,两天后到达。”
“那我们好好谋划一下,看看能不能想个好的办法对付他。”陈克复摸着下巴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