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这个被吓傻的老头了,还是逃命要紧!

“不,不管你了。”山田压了压警帽,双腿一扭奋力狂奔。

民宿中的客人也尖叫的逃跑,有一些人还没有穿衣服,赤身裸体的就迈足逃命。

看到逃难的人也差不多都越过了地上的酒精线,勇太郎弹开了最后一瓶酒的盖子。

“咚咚!!”

六尊树人的脚步是太鼓的槌,踩在地面爆出惊雷。

勇太郎仰着头,早晨的太阳在他鼻尖升起,绽放着璀璨的光芒,他右手抓着酒瓶狠狠的嵌入嘴中,酒瓶中流动的酒盖住了太阳的光芒,浓烈的酒精灌进他的喉腔。

一团火焰从口腔灌满全身,舌尖而下直到脚掌,勇太郎的全身被烈酒淬炼成了一把长剑。

“花发多风雨,人生足别离!”勇太郎掷飞了酒瓶,从怀中掏出了打火机。

他喜欢汉诗,欢喜于那字词里间的豪迈、多情,这句是白居易的诗,是他从年轻时就喜欢的诗句。

是一首劝酒诗。

山田已经远远跑开了,但在一二百米后他还是忍不住回头张望。

富士山矗立在天与地,高大的树人迈着稳定的步子前进,恐慌的警员们狼狈的逃跑,站在那里岿然不动的是勇太郎小老头。

因为背着身子看不真切,山田不知道勇太郎此刻的面容情绪,但他总感觉这小老头似乎瞬间年轻了。

一股年轻人的朝气从他的身上喷涌蓬勃。

“我是勇太郎,向死而生的勇!”

勇太郎的打火机飞向洒了一地的酒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