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霜岛道场的学徒。”白田有纪言尽于此,没有再多说。

对水野她也知之甚少,也没有什么消息能再说来。

“霜岛道场?”

二之森老头砸吧着嘴巴,迅速思索着这霜岛道场是何方神圣。

全东京圈虽说有三千七百万人,但知名的道场从古到今就是那么几座,百年交情下来基本都认识,思考了十多秒后,二之森恍然大悟的敲了敲手掌。

“啊,台东区的霜岛道场,霜岛纯一郎家的道场。”

“霜岛纯一郎?”

“是我剑道上的前辈,不过已经去世多年了。”

二之森老头已经是七八十岁了,剑道上的前辈若是还活着,恐怕得一百多岁了。

白田有纪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课长家的道场果然厉害,只是说了一下道场的名字,这位德高望重的剑道名人就想起来是台东区的剑道名家。

回想着水野的一番战斗,二之森老头把话憋在了心里。

他会记得那位霜岛纯一郎,可不是因为对方是什么剑道高手。

而是在他刚长大,大概五十年代的时候曾见过那位商人气息浓郁的剑道前辈,对方拄着一副拐杖,脸上永远带着市侩的笑容,身上总是夹着公文包。

在战后的粮食危机时,这位纯一郎很是发了一笔横财,搭上了驻军的线,很是收购了大量土地,将小道场的土地大大的扩张,也低价买进了不少古董字画,而且最具传奇性的是他那一双瘸腿。

为了逃避战争后期的兵役,据说纯一郎故意从山上掉下来摔断了腿,免除了被征召到太平洋战场的噩梦。

在战争结束后他很是以此为荣,一次次的在聚会上说起,跟当时所有道场都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