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到真实的百鬼夜行，说出去都够子孙后代吹了。

“真是没有想到死后也得不到安生还要上班啊，太凄惨了。”

“难道在京都里，历届古代的天皇也要复活不成？”

逃难者有，胆子大到没边的人也有。

还有不知从哪个城市赶来的油管主，一边拍摄一边像疯子般对着公卿队伍招手，好在疯狂归疯狂，没人会丧心病狂到捡起路边的小石子扔进去。

要是把鬼怪们当成山里的猴子逗乐，估计现场就要血腥一片了。

“是百鬼夜行，真的是百鬼夜行啊！”

“我现在正冒死给大家拍摄视频，很多朋友可能不知道这些鬼怪是什么。”一名油管主用岛式英语做着讲解，“这些都是平安时代的贵族，相当于欧洲的中世纪中前期。”

“它们乘坐的是特色牛车，和西方不一样，岛国从大和朝廷开始贵族乘坐的便是牛车，再请看……”

这些都是能带来顶级流量的好画面，挂在网络引起订阅后，自己走上人生巅峰的机会就有了。

逃难、狂欢，人类的灾难和欣喜糅杂在一起。

长长的高速公路和牛车互为长卷绘画，一方是孤寂的死亡，一方是聒噪的生命。

兴许是人群太过吵闹，一辆外围的牛车忽然停了下来，坐在车上的公卿转过头。

“咔吧。”

脑壳直接旋转九十度，空洞的眼神看的人全身发毛。

他轻轻抬起胳膊，手中的小扇子对着高速公路忽然一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