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力士匆忙送来的棉质披风,高会一边帮万达系上一边小声地说道。
“你今天怎么对我那么好?”
万达突然问道。
这可是个平日里三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的人物,只会说“多喝热水”安慰别人的大直男。
“……是属下多嘴了。”
高会手指一顿,退到一边。
他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走进昭狱时的那一天。
第二天,就因为受了风寒,高烧不起,不得不请了一天的病假。
当年的自己身壮如牛都是这样,更不要说如此单薄的小万千户。
“谢谢,走吧。”
万达拍了拍高会的肩膀,从他的身侧走过。
这诏狱果然是阴森无比,越往里走,越问道一股浓重的夹杂着腐臭气味的血腥之气。
两边的甬道是用大块的石材搭建的,石块和石块之间的缝隙就连最尖锐的匕首都插不进分毫。
进出只有正门一个口子,没有一扇窗户。想要越狱跳窗,或是挖地道逃跑,根本就是白日做梦。
且不说这诏狱一半都在地下,无处逃生。就算挖开了这厚实的石块,后面也是整面灌了水银的墙壁,到时候水银如同河流一样倒灌入内,等于是自寻死路。
穿过了长长的甬道,终于来到了关押犯人的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