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掌柜和伙计,整个酒楼的住客恐怕都走出来了。闹哄哄的,把整个大厅挤得水泄不通。
万达揉了揉眼睛,和众人一块走下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
大厅中央,一个只穿了白色亵衣的胖子满脸气愤,站在掌柜的身旁,拉着掌柜的正在说什么。
“这贼就出在你们酒店,你怎么能不管?”
这胖子叫起来像只被阉掉的公鸡,听得邱子晋忍不住塞住了耳朵。
“哎呦大爷您这话说的,这贼要在哪里偷东西,我们怎么管得住?您丢了东西,明天一早报官去就行,干嘛拉住小老儿不放呀。”
掌柜哎哎叫着,一边的小二也不住求饶。
“明天一早?明天一早这贼不知就跑哪儿去了。报官还有个屁用!”
胖子不依不饶地说,“我不管,东西在你这儿丢的,你就要给我找出来。要我说……我说这贼和你就是一伙儿的。你这就是个黑店!大家伙给评评理,我这头一晚上住店就遇到这事儿了。八成就是这掌柜给那贼通风报信了。”
众人在旁边听了,都是众多纷纭。
有的说这胖子不讲道理,还有说这掌柜的说不定也不干净。
万达踮起脚,看了一圈。
发现这群住客里各种打扮的都有,有汉人,也有僚人,还有黑的不知道是什么地方来的。就这么看,相处的还算和谐。
“你丢了什么东西?如何知道是被偷的,而不是你自己落在什么地方呢?”
杨休羡抱着胳膊,好整以暇地问道。
“怎么不是被偷的?我好大一包银子,足足有五十两呢。”
胖子放开掌柜,不客气地对杨休羡说道。
他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发现判断不出此人的路数,后面说话的语气就稍微客气了些,“这银子我放在床头,抱着睡觉。刚才醒来想要喝水,发现整个包袱都不翼而飞了。这不是偷了是什么?”
“五十两?一个人带那么多银子出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