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子晋看出来了,那个梅千张算什么狗屁“义盗”,就是个欺软怕硬的贼骨头。
万大人,杨大人包括高会,他都不敢招惹,就光欺负自己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他也不是没反抗过,不知道骂了多少回了。但是这家伙每次都是笑眯眯地掏了掏耳朵,然后过一会儿继续找机会下手。
万达哭笑不得将瓜子收好,转头看了看前头几里出那座硕大船楼,据说那艘船上就乘着盘家兄弟的所谓“主人”。
那艘船比他们早出发半天,目的地也是浔州。
虽然远远眺望,也看得出那艘楼船雕梁画栋,色彩艳丽,不知道上面是如何地豪华奢侈,它的主人又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掌柜的,能不能让梅千张别跟着我了,我这点家底再被他偷下去,怕是熬不到上岸就都没了。”
邱子晋哭唧唧。
“小邱。他不偷你,就会去偷别人……你就当‘为国牺牲’了吧。”
万达拍了拍邱子晋的肩膀,心里也纳闷这个梅千张怎么会跟邱子晋过不去。要说他还是他的救命恩人呢……
杨休羡转过头看着邱子晋欲哭无泪的表情,又看着从甲板那头雀跃地朝他们走过来的梅千张,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虽然感觉江岸已经近在咫尺,但是等船真的靠上岸,已经是第二天一早的晨曦时分了。
万达等人收拾好了行礼,在甲板上与盘家兄弟辞行。
“之前被耽误的太久,家里也不知道什么情况了。不得已,我们要先走一步了。”
在船上的时候,万达就稍微跟盘家兄弟提及了一下,这次他们南下,是要去浔州城里继承叔父的家业,继承一家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