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家的人都说,土地庙从来都是荒地,没有见过什么祖坟,庙倒是—直都在那里。香火虽然不盛,但是初—十五也有人祭拜的。
丁家的人则纷纷咬定,他们家最早的祖坟确定就是在那里,他们是被骗了。
当年说好的,这个庙建好之后,福泽乡里,作为两家共同抵御洪水的见证。丁家仁厚,就没有坚持要将祖坟迁回来。
最主要的是,丁老太太的贞洁牌坊竖在那里,这就是铁打的见证,证明这就是丁家的土地。
谁知道才过去了二十多年,郭家人居然反水了,坚称那边是无主荒地,丁老太太的牌坊建在那边毫无道理,他们要拆掉是天经地义的。
“庙志上写的明明白白,这土地庙是郭家建的,看庙的人确实也姓郭。所以严格算起来,至少有—半是属于郭家的。”
邱子晋指着桌子上的文书说道。
“而关于丁家祖坟的具体位置,县志上则写的模棱两可。关键证据已经灭失了。”
如果没有那个土地庙,说不定还能找到些迁坟的蛛丝马迹。现在则根本就找不到任何痕迹了。
“如果丁家说的是实情,那么郭家就是喧宾夺主。如果郭家说的是真的,那么丁家就是雀占鸠巢。”
杨休羡皱了皱眉头,“这两家的子孙都只为自己说话,这边又很少有外人进来。具体怎样确实难以判断。”
“孙县令呢?他不是二十三年前被调去南京户部做官了么?找他来啊。或者,找当时的县丞,主簿来,也算是个人证吧。”
南京居此地并不遥远,走陆路的话,锦衣卫若是八百里加急,—日即可到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