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陛下刚亲政,并不敢直接对京师朝堂上的那些老臣们直接下手,怕引起他们的反弹。所以……”
所以南京的衙门,首当其冲,倒了大霉。
户部作为皇帝的钱袋子,朱祁镇自然要派自己信得过的人来统领。
尤其是南京的户部,其每年上缴的税收几乎占了全国三分之二,怎么能让太皇太后的人马继续把持。
当年的江宁织造府,还有两江总督都被换上了新人。原来的老臣,则基本上都被革除,或者调放去了别处任职。
孙县令就是比较不幸的那种。他被调到了贵州,因为水土不服,不到三个月就死在任上了。
至于当时跟随孙县令的县丞主簿们,则彻底不知道流落到了何方。算起来,当年他们都已经是四五十岁的人了,二十多年过去,可能早就死了也说不定。
于是这个案子,居然变成了—个无头公案么?
“倒也不是全然没有记录。”
杨休羡望着邱子晋,只是眼神中有太多的不确定性。
“是啊,应该是有记录的。但是仅凭我—个七品御史,是没有资格调阅和查看的……”
邱子晋为难地说道。
“他们在说什么,你听得明白么?”
万达用胳膊肘捅了捅高会。
高会茫然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