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小人愿意赎铜抵罪!”
郭员外突然想到了这关键,放声讨饶。
万达眉头一皱,终于想起来大明朝还有这一招呢。
流放两年这种轻罪,完全可以花钱免灾。
“你说赎铜就赎铜!老子不给你赎!”
他气的狂拍桌子,然后转身对邱子晋说道,“小邱,你可千万别听他的。这种狗东西有的是钱。要是不管什么罪,都能花钱了事,这世上还要律法做什么?”
邱子晋拍了拍万达的手背,示意他稍安勿躁。
“急什么?总不过才第一个案子而已。这郭老爷身上的罪,可不止这一重呢。”
万达听了,低下头看着依然跪在下面的焦氏女,顿时恍然大悟。
是啊,自作孽,不可活。
这郭家犯下的事情多的很呢,一条弄不死他,这后面还有呢。
“罗县令。你身为县令,应该有清查核对黄册的指责吧。你歙县地界上有多少子民,你这个做县令的一点都不清楚……”
邱子晋转过头来,接着拿罗县令开刀。
“大,大人。这个小野……我是说,这个小丁公子的事情,那都是发生在二十多年的旧案了。要说责任,下官也是有责任的。不过之前的几任县太爷们也没有发现不是么?”
罗德这个人做官不怎么样,脑子倒是转的挺快。这么一会儿就把“小野种”叫成了“丁公子”了,把跪在一旁的丁老爷气得顿时血气上涌。
要说这治下有人口被瞒报,说大可大,说小可小。
轻则就是个失察之罪。重的话,那就是影射人口,帮助逃役的大事了。好在这是个陈年旧案,他还有借口推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