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见深以这位先辈为“榜样”,封赏自己的弟弟,恐吓的意味不言而喻。
“阿寿呢?他最近忙什么呢?按理说他外甥就藩,他这个当舅舅的至少应该一路陪同才对啊。”
周太后起身,接过另一个宫女递上的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她问的是她唯一的弟弟,“老一辈国舅爷”的锦衣卫千户周寿。
“国舅爷他揽了御窑进贡的差使,这段时间都在忙内务局的事儿。”
大宫女为周太后打着扇儿,贴着耳朵轻声说道,“因崇王匆忙就藩,陛下也没下什么好的赏赐,甚是凄凉。刚巧国舅爷从景德镇得了一批好东西,除了进贡内府,多的已经命人送去就藩的车队里了。”
“说起来,这才是‘自家人’啊……也不枉费我这么疼惜他。”
想到父亲已死,小儿子就藩,如今宫外她也就仅剩下这么一位得力的“娘家人”,周太后就觉得自己孤苦无依。
再看看她那个和她一般大的儿媳妇万贞儿……
先不说她两个兄弟多么得到陛下的器重,她一个妃子的父亲居然已经被封了“侯爵”。
要知道身为婆婆的她,一直到父亲周能过世,所封得还不过是个“庆云伯”的爵位而已。
“那位新派去江西的梁公公是个伶俐的孩子,不过短短一年送上来的孝敬,都赶上过去内务局的好多倍了。”
大宫女吩咐宫人去取冰镇好的酸梅汤来,转身殷勤地对周太后说道。
“他得了咱们国舅爷的照顾,会百倍千倍的报答娘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