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孩子的父亲不是我。
在北镇抚司的诏狱内,哪怕点上再多的火把,都让人感到刺骨的寒冷。
外头天气如何,一点都影响不到这一年四季永远冰冷的大狱,和充满了刺鼻血腥味和腐烂味的刑房。
“荣宝楼?”
王喜听了,转头看了看坐在角落里的袁彬袁指挥使。
“是,是……这是一间古董行,是我一个换帖兄弟荣万彩开在京内的,他家做了多年的古董生意了。那些御器厂的‘窑变’之物,和一些没有来得及销毁的次品,就是通过这个古董行来转手的。”
刚被架到刑架上,都没等袁指挥使派人用刑,这位庆云伯就抖得跟漏了的筛子似得,开始一五一十地交代起来。
“别,别对我用刑,我什么都说……呜呜,我要见我姐姐,太后娘娘知道了绝对不会放过你的……别对我用刑。”
今年也不过才三十四五岁的“老牌国舅爷”周寿痛哭流涕地说道。
京内的古董店荣宝楼,御器厂的太监梁芳,还有眼前的这位国舅爷……
袁指挥使开始有些怀念万镇抚在的日子了。
皇亲国戚对阵皇亲国戚,比他这样以一个纯粹的“臣子”的身份来审案,要来的简单的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