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县拿起签筒里的一个白头签子递给皂吏,皂吏领了签子,不一会儿就从衙署后面带进来一个男人。
“是你……”
见到男人的面容之后,邱母狠狠地咬起了牙。
是了,就是他坏了事儿!
管家之前说的没错,早就该一不做二不休将他“处理”掉。
当初被这小子逃出生天,不管如何搜寻都遍寻不着,害得她担心受怕很久,还以为他死在外头,或者干脆已经逃远了。
没曾想到他非但没死,更是在儿子回乡的时候出来搅局。
看着邱夫人向自己投射过来的怨毒眼神,袁明光用他那残破不堪的面部肌肉,硬生生地扯出一抹阴冷的笑容,仿佛像是从阿鼻地狱爬上来的恶鬼,看的邱母腿脚发软,匍匐在地。
“堂下所跪何人,所呈何事,还不快一一说明。”
宋知县敲了一下惊堂木,继续审案。
“小人姓袁,本地人士……”
袁明光将自己的身世一一道来。
万达和宋县令坐在堂上,听着袁明光的陈述,眉头越簇越紧。
就在这一墙之隔的衙署后厅里,坐在墙边的邱子晋也是同样一脸愤怒。
如果袁明光供述的是实情的话,这邱夫人至少涉嫌私通梁太监,利用邱家的商船,偷偷将窑变的陶瓷夹带其中运入京城,通过她入股京内的古董铺子荣宝楼销赃……桩桩件件加起来,也够她喝一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