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他居然还以为自己才是掌握了局势的那个人。
“阉狗!”
陈钺想通了一切,哪里还有不反抗的道理,横竖这院子里只有他们两个,这小太监的身手和自己是不能相比的。
陈钺骂声刚落,就将身体的肩膀斜着往汪直的下腰处冲去。左手成掌,右手握拳,对着汪直的腰际击出了势大力猛的一拳。
汪直早就做好了防备,他一个腾跃往后而去,足尖恰好迎上了陈钺的右拳。
干脆借力使力,往后一个腾挪,翻身落到了距离陈钺十步之遥的花坛石栏杆上。汪直幼时好歹跟着梅千张混过一段时间,有些轻功底子在身上。
他一脚踩着石栏杆,做金鸡独立状,居然端端正正,不摇不晃。
“来人啊!”
陈钺大叫一声。
这在院子内外负责守卫的都是他从辽阳城带来的亲兵,在这山海关只听他一人指挥。
他暂时还不知道下一步拿汪直怎么办才好,总归先带人将他制服了再做下一步打算。
话音刚落,二十几个身披盔甲,手持长枪短棍的武士们就从院落外头冲了进来。
“大人!”
士兵们对着陈钺齐齐抱拳。
“好!”
陈钺看着汪直陡然一变的脸色,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汪督公突发失心疯,突然对本官动手。你们快点将他擒下绑起,锁回屋子里,然后派人去请城里的大夫,为汪督公治病!”
陈钺退了几步,走到那些士兵身边,指着汪直叫到。
迎接他的,是十多把大刀在下一刻,将他的脖子从四面八方层层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