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实现时,他发现自己更愿她开心,长长久久的开心。

他刻意叹气:“瞧见了没,以我这种性格,所谋之‘大事’能走到今天这等局面,是多么不容易,简直是奇迹。”

“奇迹?”项海葵被他带偏了,嘴角一撇,抽出手在他胸口拍了拍,“你得感谢自己运气好,喜欢的人是我,才没有给你拖后腿好吗?”

见她笑了,阴长黎也笑起来:“谁说不是呢,但和运气关系不大,主要是我眼光好,是你值得。小葵,你值得被人坚定的选择,他们不懂,选了你的才是赢家,所以我终将成为最大的赢家。”

“你少恶心人了。”这些赞美的话,从前他失忆时项海葵没少听他说,烦透了就拿天狂敲他脑袋,将他敲晕了去。

现在却不太恶心了,甚至多了几分甜滋滋。

这种感觉真奇妙,像咬了一口红糖糍粑糕,软糯香甜又粘牙。

“恶心?可我瞧你挺喜欢听的。”阴长黎取笑她。

“好好歇着吧你。”项海葵朝他张牙舞爪。

若不是看在他虚弱的份上,真要用天狂敲他了,掰过他的肩膀,将他往床边推。

山风越来越大,她又去将敞开的半扇窗关好。

“我们小葵真体贴。”他夸。

“风这么大都塞不满你的嘴!”好丢脸的感觉,她得赶紧走了。

“你干嘛去?先前不是指天誓日,说要像我失忆时一样守护我。”阴长黎坐在床边,指了指角落,那里够放一张榻,“我没法力那些年,你都是守着我睡的。”

项海葵背对着他挥挥手:“从前是出门在外,我还很菜,今时不同往日了。”

阴长黎:“你既说和从前一样,那必须一模一样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