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萧桉显然不甚满意,但身前有贺垣拦着,只能拿更凶狠的眼神警告对方。
“我如果再偷拍,我就自己剁手。”许小澄只得发毒誓道。
围观的这圈人全都听清楚了,有人还给他吹口哨鼓掌,让他说到做到。
“滚吧。”贺垣依旧面无表情,嫌他屁话多了。
许小澄这回才是真的爬起来,一瘸一拐地走了。
“看过热闹就都散了吧。”萧桉朝围观的这些人说,“回去就当…”
“放心,我们什么都没看见。”围观的都认识贺垣和萧桉,也都很懂,甚至还抱怨道:“他妈的早想打他了,我们打球他在这里抽烟,故意烫穿别人几百块的外套又不认,傻逼一个。”
一群人很快就散了,贺垣往回操场的方向走,萧桉一直跟着,没说话。
贺垣到他们今天碰见的地方站定,回头看了眼萧桉,皱了皱眉。
萧桉看着有点儿脏兮兮的,刚和许小澄在地上打了一圈,脸上还挂了点儿伤。
“去搽点儿药吧。”贺垣说,“你嘴边出血了。”
萧桉一摸,确实疼得皱眉,但他不想到校医院去。
更重要的是,他现在身上连出校门药店买药的钱都没有了。
“没事儿,我想先回趟我租的房子,可能会有药。”萧桉说。
“开车回去?”贺垣问。
萧桉像有点儿尴尬,说:“坐地铁。”
贺垣大概猜想到他身上是真的没钱,而且也没把他那辆车开来。
“我陪你走到地铁站口吧。”贺垣说,“顺便给你买点儿药。”
两人便这么一块儿走向理工大正门,挨得不算近,但离得也不远,能明显看出他俩认识。
贺垣心想,如果不是莫名其妙地在网上认识,他俩也确实就只是相互认识的关系。
萧桉此刻陷入了身无分文的忧愁中,贺垣将买来的药递给他,从他脸上看不见半点儿刚才凶狠摔打许小澄时的模样。
“谢谢哥。”萧桉习惯性道,而后改了口,“贺哥。”
“随便喊吧。”贺垣说。
两人在地铁站口道别,贺垣手插在外套兜里原地站着,看萧桉跑下地铁站了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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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贺垣又到汪教授那儿帮忙。
老教授是北方人,来南方几十年都适应不了冬天没供暖,衣服穿得特别厚。
贺垣从考试月起就没再来帮忙搞方案了,但手也没生,还是跟过去那样“特别好用”。
汪教授给他泡了杯热牛奶,挺满意地看着自己的学生。
“一转眼,你就都读大三下了。”汪教授笑着说。
“是很快。”贺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