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三人自然都没意见,在参赛方面,李教授肯定比他们有经验多了。
“嗯。”李教授点了点头,“参赛主题不限,你们的准备时间只有三个月,这个周末你们商量一下,看挑哪个户型、哪种装修风格参赛。”
贺垣皱了皱眉,他确实怕听见“商量”这个字眼。
大家想法偏好不同,要共同设计一个方案,显然每个人都必须做出适当的妥协与迎合。
另外就是,贺垣越想越觉得他们这三人组合很奇怪。
骆问本人就是学室内设计的,专业和比赛高度对口。而贺垣和陈泳宜都是学建筑设计的,室内设计是院内选修课不说,连报名参赛都在打擦边球。
李教授如果真奔着拿奖去,自然该挑俩学室内设计的配合骆问。
但贺垣既然都答应了参赛,现在深入探究教授的用意就不重要,他要做的是尽快把能力提上去。
“我们每周约两次像今天这样的见面,我希望每次你们都有新进展。”李教授又说,“我对你们的能力有信心,不会随时跟着抠细节,有什么问题可以在群里问。”
三个学生老老实实应了“好”,互相加好友拉过群聊,就散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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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桉在网吧丢了手机,当场就报过警,但网吧监控不严,手机一时半会没能找回来。
他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儿,整个人彻底懵了。
现代人每天手机不离手,同人联系、买东西付款全靠手机,突然没了是很容易崩溃的。
萧桉是实在没想到,就在他刚向家人说过“自己能行”以后,转身就遭到了来自社会的第一顿毒打。
他以往去的大都是有最低消费的娱乐场所,根本没有手机被偷一说。而且朋友里公子哥的占比不小,大家都从没有过这种经历。
这回他算真的重新认识世界了,萧光明的目的达成了一半。
白天,萧桉照常去上课,离家出走手机还被偷这事儿他没跟同学说,觉得丢人透了。
于是从学生到教授,大家都以为萧桉转性了,一堂课下来没玩过半次手机。
看似很认真在听讲,实则眼神是失去梦想的。
一天下来,他都在不断地思考“怎么办”。
眼下他要解决的问题太多了,比如该如何拥有一台新的手机,该不该再向谁借钱,今晚能不能睡在学校图书馆里…
如果学校图书馆不能睡,那他恐怕就得像电视里演的流浪汉那样,拿报纸一盖,睡在公园的长凳上。
萧桉思前想后,还是在放学后走到了理工大的男生寝室楼下。
他跟贺垣约过周末见面,原本是想还借的钱。
没想到他揣着三千块出去,现在又身无分文地回来了。
但萧桉没想再问贺垣借钱,他没那个脸面,到这儿来只想住一晚,顶多蹭两个苹果吃。
贺垣给他种安全感,这可能是受了与“墙”相处那段时间的影响,而且贺垣很沉默,从来不会多问什么。
萧桉皱了皱眉,还是迈步进了寝室楼,手一撑翻过闸机,在闸机哔哔哔的报警声中上楼去。
然而他可能来早了,贺垣并没有在寝室里,他就又像上回那样蹲下了。
这次没手机玩,时间变得分外的难打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