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头微微皱起,眼里还是闪过一丝不解还有责怪:“你傻吗?这样的冲击根本伤不到我们。”
“我知道。”酒德麻衣捂着腹部坐了起来,她不仅要承受零带来的冲击,还要给她挡住后面,“可你这样一碰就会哭好久的样子,没有人会忍心看到你受伤,我下意识的就这样做咯。”
零语气缓和了一点:“我可不是那样一碰就碎的女孩,你的关心完全是多余的。”
“我当然知道你硬,硬的像个冰块似的。”酒德麻衣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站了起来,“硌得我难受的要死,要不是有缓冲,大概都要断两根骨头吧。”
零面色慢慢的黑了下来,心里刚升起的暖意就被又开始降下的雨点浇灭了。
“所有人还能动的人,报告损伤!”负责人踉跄着想站起身,不过要靠一旁的楚子航扶着才能站稳。
他此刻心情槽糕到了极点,刚接收到撤退指令的他们还没来得研究撤退方法,就被这个面都还没有见到的敌人给放到了。就这样校董会的一些人还想让他们上去对敌,这行为已经不是螳臂当车可以形容的了。
听到还清醒着的专员们的报告,他糟糕的心情恢复了一点。虽说大部分血统稍低的专员处于昏迷状态,但目前还没有生命危险,受外伤的也有随队的医务人员在治疗。不过这样也好不到哪里去,在身处敌营的状态下,行动力大大受损的他们就跟待宰的羔羊一样。
恢复正常行动的他摆脱楚子航的搀扶,在地上捡起诺玛的终端。就算冲击波来临之时有人护在上面,也改变不了这个精密机器损坏的结局,即使是备用机也没有逃过一劫。他们毫无疑问的再次和学院断开链接了。
漆黑的夜空中闪过几道雷鸣,像是在嘲讽这些闯入神之领地凡人,嘲讽他们的不自量力。负责人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捡起地上散开的雨布。既然现在没有任何头绪,那就先做好能做的事,受外伤的专员们需要一个相对干净的治疗环境。
巨大的阴影笼罩在他们面上,阻挡了闪电带来的那一点光源。在楚子航的提醒下,负责人才抬头看着空中的那个庞然大物。
“飞……飞……飞……!”有人或许是因为受伤而说不出话,不过也有可能是太过震惊而说不利索。
“飞船!!!”负责人满脸震惊,刚才因爆炸带来的阴霾在更大的冲击面前荡然无存。
漂浮在半空中的三桅帆船,让所有人都说不出话来。他们无一例外的看着那个会让无数物理学家还有炼金大师都跳出坟墓大骂的船只,以及那上面的人影张大了嘴巴。
同时,他们紧紧握住手中子弹数量不多的枪支。
身披着红色的中世纪军服,烟灰的面部大部分都隐藏在船长帽的帽檐之下。他看着下面目瞪口呆的专员们,又微微侧头看了一眼甲板上他在不知道那个旮旯里发现的昏迷了的华夏混血种们,他可是召唤了不少水手才把他们给搬上来的。
“防备的意识不错,不过防备的对象可搞错了,我这可是来救你们的,之前我可就帮过你们一次。”看着他们如临大敌的样子,烟灰出言打招呼道。
负责人表情变化了一阵,然后放下了举起的枪:“感谢阁下之前帮助过我们,不知道能否请阁下告知姓名,我们日后也好登门道谢。”
“道谢就免了,我只不过是旧时代的亡灵而已,而且现在可没时间给我们唠叨。”飞船之上降下登船用的舷梯,足够宽敞到数人并行的楼梯直接降到船员们的面前。
烟灰抬头看了一眼青铜城中央那个在这里也能看得见的金色身影,向下面的人提醒道:“刚才那个攻击可能不只有一次哦,顺带一提,我这里能看到已经完全毁掉了的城市中心,你们确定还要留在这里?”
互相搀扶的专员们迷惘的互相对视,最后一起看向负责人。负责人脸上也是阴晴不定,他自己也明白这个来头完全是迷的人可能不可信,只是处于已经算得上绝境的他们,似乎没有别的退路了。
他咬了咬牙:“全员,登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