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细心给他打理头发的书萱,轻声笑道:“今日老祖宗带着太太们去山上的清虚观里吃茶听道了,据说才来个女道长,人长的跟个仙姑似地飘逸出尘,道法可高深呢。”

张灏抬起胳膊,任由紫雪紧贴着自己,俏丫头手里拎着条碧玉翡翠腰带,也是书萱站在身后,紫雪只得从正面环抱自己,软玉温香满怀,张灏到没什么感觉,天天如此,早已经习惯此等香艳事了。

“嗯,这我知道,那姑子还是我请来的呢,她可是姚叔叔的师侄,前年从峨眉山下来云游四方,这几个月会在京城歇歇脚,看中咱家清净无人打扰,估计过些日子就会离去了。”

“原来如此,就说那道长架子摆得老大,前几日大奶奶上门烧香都吃了个闭门羹呢,气的奶奶今日就撺掇老祖宗过去,还好,总算是开门迎客了。”

“哈哈,就属嫂子会作怪,你们想呀,人家一个方外之人,见权贵不折腰,遇富人不低头,视金银如凡尘俗物,这才是真正的世外高人做派,比起京城附近那起子只会苟且专营的和尚尼姑,真是高下立判啊!”

紫雪等几个丫鬟笑着点头,含春也已把鞋子为二爷穿好,笑嘻嘻的蹲在地上也未起来,倒是书萱惊喜的笑道:“二爷说的对,看来道长真是个活神仙了,明日就去求求她给婢子算上一卦,嘻嘻。”

这话立时惹得紫雪抬起头,先是满意的看了眼系好的腰带,紧贴着张灏的身子,扭身朝外靠了靠,似笑非笑的盯着书萱,取笑道:“莫不是姐姐要去算算姻缘?那可不必了,妹子就能预知未来几十年,咱们书萱姐姐呀,那可是天生的姨娘命呢,哈哈。”

立时气红了俏脸,还没等书萱动手,紫雪早就轻轻一推张灏的胸膛,整个人如蝴蝶般朝着院子外跑去,气的书萱跟着追了出去,边跑边骂道:“今日非撕了你的嘴不可,成日就知道取笑我,死丫头别跑。”

张灏笑笑,朝着低头捂嘴偷笑的含春问道:“姑娘们今日还是诗社聚会吗?”

“呵呵,是啊,白日还在香宛阁中作诗呢,对了,晚上几个姑娘喊着没有尽兴,好像都去了沐姑娘的翡翠轩,现在应该已经散了吧。”

“也好,反正也不困,就过去看看,也许还能讨杯茶吃呢。”

站起伸个懒腰,张灏满意的垫垫脚,脚上套着的鹿皮软靴都是事先捂热的,穿起来非常暖和舒适,顺手把一直蹲在地上的含春拉起,吩咐道:“你们不用等我,要是沐姐姐那落门了,我就去母亲或是老祖宗那瞧瞧,一时半会的回不来。”

含春乖巧听话的点头,笑着陪在张灏身后一起出了屋中,还不忘顺手取了件貂皮斗篷给张灏披上,又把一盏宫灯递给主子,一直送二爷出了院子,这才扭身朝凉亭中走去,只见书萱和紫雪两位姐姐,还在那娇笑着追逐厮打,其她人都在一边抚掌起哄。

不提一群丫鬟就这么闹了半宿,张灏一个人拎着宫灯出来,顺着一条游廊直接走向翡翠居,两个院子离得不远,中间只隔着两个小花园,长廊中每隔十几步就悬挂在大红灯笼。

一路上遇上十几位提着灯笼巡视的管事妇人,看见二爷晚上出来赶紧纷纷上前见礼,其中一个正是张三嫂子,疑惑的问道:“二爷这是去老祖宗院子?”

张灏笑道:“我这是去沐姐姐那,对了,也许会留的久一点,你们就不要理会翡翠轩的动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