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人见怪不怪,再说二爷如今只有十五岁,就是皇宫大内都是出入不禁的年纪,再过几年自是得避嫌,这两年却无需如此,话又说回来,灏二爷就是园子里的霸王,谁敢指责他的不是。
毕竟有下面人在场,朱元香并未如往日般太过亲昵,皱眉道:“对了,取出三百两金桃子,拿到怜霜的银铺里毁了,昨个都说老祖宗戴着的金镶玉观音满池分心好看,咱家又不缺钱,自然不能冷落大家了,嗯,就打三十件金九凤的垫根儿,照着老祖宗的观音样子打造垫心,每个凤嘴衔一溜珠子,一溜十二颗的,一件九凤甸儿满打满算四五两重,剩下的金子在打些相配的首饰,等取回来给我过过目,然后在分下去,听清楚了吗。”
“记清楚了!婢子马上就按奶奶的吩咐去办。”又一个管事妇人领了腰牌而去,眉目间有丝藏不住的喜色。
朱元香意味深长的盯着她的背影,直到她人远去,方冷笑道:“派人盯着她,要是敢从中私扣金子,交给管家重重责打。”
最后一位摸样俊俏的妇人轻蔑瞅着门口,撇嘴道:“这贾婆子仗着亲人都是家里有体面的,行事越来越放肆,婢子这就安排人手盯着她,今次定不能便宜她了!”
显然她乃是朱元香的心腹,说话也没什么忌讳,笑嘻嘻的道了万福,急忙扭身离去。
等人一走,朱元香面色一变,笑吟吟的盯着一头雾水的张灏,挥手道:“都下去吧,半香留着伺候。”
“是,奶奶。”丫鬟婆子鱼贯退去,神色间恭谨异常,看的张灏心中不喜,不过也知道管家就得铁面无私,容不得客客气气,不然下面人往往蹬鼻子上脸,不把待人和气的主子放在眼里。
吃吃娇笑,朱元香就喜欢调戏小叔子,不过她从来都是唤张灏兄弟或是亲弟弟,绝口不提别的,闹得好似真是亲姐弟似地,嬉笑中秀手伸出,在张灏嫩脸上捏了一下,笑道:“那婆子的姐姐是府上的教习嬷嬷,很有体面的,和你的周姐姐交情极深,平日不怎么把我放在眼里,多次暗中截留好处,这次,定要她受个大教训不可。”
张灏暗道原来如此,这家中权利看似都由朱元香一手操持,但一样有几个人物拥有莫大权势,其中周氏负责后门,张虎管着外宅,都是说一不二的主。
张灏有意如此,既让她们互相依存又彼此明争暗斗,而自己则趁机站在做高处平衡局面,不然一家独大,早晚会生出隐患。
装作不耐烦听这些琐事,张灏笑道:“这些事嫂子只管去做,不必知会我听,嗯,要是周姐姐寻我求情,今次也不给她脸子,说不得还得责骂一顿。”
朱元香似笑非笑的盯着张灏,瞧得张灏自觉毛骨悚然,强笑道:“怎么?嫂子不信弟弟的话?”
“哼,真当老娘是个不经事的雏不成?”眯着丹凤眼,朱元香把头凑近张灏脸前,呼吸如兰,吹的张灏面庞发痒,又不敢躲开,就听嫂子低声道:“好一个天真烂漫的灏二爷,老实说来,是不是把周氏这个浪蹄子给收用了?”
不等张灏回答,朱元香胸前一双豪乳紧挨着少年胸膛,两人衣衫单薄,摩擦之下,自是格外惊心动魄,美妇人自问自答的吃吃笑道:“这浪肉一脸的风骚模样,被嫂子一眼就看出破绽,想她多么心高气傲的一个人,那眼里就从来放不下任何男人,唯有你能令她衷心开怀,哼!好你个胆大包天的灏二爷,竟然连年纪这么大的美人都不放过?”
眼见瞒不过去,张灏只得苦笑道:“丫头们还小,自然得对她下手了,唉,都是被我强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