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灏从不敬满天神佛,当看到朱元香和婶子李氏,萧妈妈等丫鬟妇人们,人人一脸虔诚的挨个罗汉祷告,他则无聊的站在殿门边上瞧热闹。
一位小沙尼陪在张灏身边,挨个介绍殿中的佛祖,又指着外面连绵房舍,笑道:“侯爷,要不您四下观赏一下?”
“免了,哪也不去。”
这家中女眷出来上香,张灏怎能此刻离去,即使附近都是亲随护卫,不过他留着不走,确是另有原因的。
张灏不时盯着殿里的女眷,心不在焉的和小沙尼闲聊,不过他对于古时寺庙格局还真有些好奇,接着笑道:“那你大概说一下,我看这殿宇挨着殿宇的,后面都供奉着哪路神仙?”
小沙尼心中欢喜,他自然清楚这位俊逸非凡的少年侯爷,乃是寺庙的最大恩主,他本就是负责接待各方香客的知客僧,长得白净,嘴角又伶俐,能说会道。
“呵呵,侯爷您看。”小沙尼振奋精神,指着通往后殿的门路,笑道:“本寺五间大殿,供奉的都是金身佛祖;金刚罗汉,正所谓前殿塑风调雨顺,后殿供未来过去,中间则是观音殿接引祖师堂;宝盏相连,鬼母位通罗汉殿,时时护法诸天降,岁岁降魔尊者来,阿弥陀佛。”
张灏笑笑了事,对于这些神神秘秘的宗教,装神弄鬼的手段即使了解不多,但也知道都是唬人的玩意,不过大德高僧佛法高深那是真的,而这佛法不是指的法术,而是对于经文文化方面的精通。
一位可爱少年神色慵懒慧黠,一位白衣少年僧人陪着说话,两人极为引人注目,几乎所有人都会朝这边看来,尤其是那位一身灵气的孩子,简直令一众妇人心生惊艳之感。
谁让灏二爷今日一反往日简单打扮,穿戴的异常符合年纪身份,咋一看去,绝对会当成一位年未弱冠的豪门少爷。
就见张灏身穿一件百福乳白色真丝长衫,外罩大红箭袖的纱褂,腰佩一条沉香质地四边镶红的百宝腰带,绕着一圈悬挂着各式香囊,玉佩,而头上束着发髻,用的红戎探头狮子白玉冠定住,两根金枝连着红绒球颤颤巍巍,显得煞是光彩夺目,额头环绕大红宝石的粉缎抹额,贵气异常。
而黑色长发披在脑后,两鬓垂下数根小辫,鞭梢用的红头绳系上,胸前挂着五彩璎珞的蟠龙宝玉,大红灯笼裤藏在里面,足下一双鹿皮粉底小朝靴,整个人打扮的粉妆玉琢,灵气逼人,仿佛凭空小了两岁,像个谁家的天真少爷似地。
原本张灏年纪就不大,这副穿戴又一上身,宛如十二三岁的顽皮孩子,好在他个头很高,身体挺拔,更显的与众不同,好似仙童下凡一样,闹的远近妇人小姐,不时偷偷朝他望来,满目都是赞叹,每个女人神态中无不溢满慈爱。
清楚被人误会成年纪幼小的豪门少爷,张灏也不在意,神色间越发作怪,慧黠神色不时惹得女眷们发出会心一笑,小姐丫鬟们更是捂嘴娇笑。
笑嘻嘻的指着殿外一片房舍,张灏问道:“那外面都是什么所在,说来听听。”
“回侯爷,后面除了供咱们休憩的禅房以外,就是供奉历代祖师骨灰的宝塔林了,那最高的是钟鼓楼,用来报时或是鸣钟而用,也是用来查看走水的,那栋最巍峨的殿宇就是小寺的藏经楼了,里面珍藏着一些经书和佛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