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还真得你去办,等姐夫来了再说。”张灏神秘兮兮,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惹得大家失笑。
忽然张栋从门外走进,说道:“二爷,几位大爷和奶奶来了。”
“快请进。”张灏和亲随们一同站起,就见一群人涌了进来,当先是张睿和周文涛,身后跟着当年的落魄门客沈清风。
还有一人却是多日不见的朱银丰,那后面两位身段楚楚的少女,自然就是自己的两位胞妹,现在都已嫁为人妇了。
众人相互见礼,女人们径自上楼,张灏笑道:“现在就差秋惢姐姐了,他们两口子怎么还未到,派个人去催一催。”
不提张栋安排人出去,这边男人们按照身份落座,很快重开宴席,彼此都是非常熟稔的,诉说往事或是举杯饮酒,气氛渐渐趋于热烈。
张灏高居首位,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不时伸头朝外面望去,惹得朱银丰问道:“二爷心中有事?”
“无事,来,喝酒,你和文涛大喜之日没能赶回去,就借此赔罪吧。”
张灏举起一杯酒,众人急忙跟着举杯,人人都知他不喜热闹,再说妹妹出嫁与娘家关系不大,在与不在都无关紧要。
早到半年的王太平为人稳重,他一直负责筹办学堂之事,和秋惢丈夫有些交往,说道:“唐姑爷为人古板,怕是要步行而来,这外面都是百姓,应该一时三刻的到不了。”
“什么古板,我看是迂腐才是。”张灏神色不悦的放下酒杯,当年送给唐磊一份功劳,谁知人家并不领情,竟然人前人后的引以为耻,说牛痘不是他自己研究的,早知会引起轩然大波,还不如闷头当他的小御医呢。
不屑于高攀张家和自家,唐磊住在城西的一处巷子里,宅子不大,偏偏此人自命风流,又纳了两房粉姐为妾,家里还有二十多位下人,这明朝官员的俸禄不高,哪能养活一大家子人?
幸好有秋惢的大笔嫁妆,一家人才得以衣食无忧,可惜秋惢一心为了丈夫,但丈夫却不体谅她,头些年的新鲜感觉一过去,就开始嫌弃秋惢的丫鬟身份,要不是因为秋惢背后有张灏撑腰,怕是早就生出嫌隙了。
“唐磊早年看着还不错,谁知官场呆的久了,也染上一身酸腐气,我警告你们,谁惹敢欺负爷身边人,别怪我到时不念旧情。”
见到二爷有些发怒,众人自是好言相劝,谁知还没等说上几句话,张栋从外面急匆匆的跑进来,喊道:“二爷,姑爷过来了,秋惢姐却被几个汉子架走了。”
张灏大惊失色,叫道:“到底怎么回事?什么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