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拜见父皇。”庆平帝欺人太甚,裴玉质努力地掩饰着自己的不满,做出一副恭顺模样。
“儿臣拜见父皇。”素和熙恨不得将庆平帝杀之而后快,却只能毕恭毕敬地向庆平帝磕首,毕竟他现如今落入了庆平帝的股掌之间。
“儿臣拜见母后。”裴玉质与严皇后的关系尔尔。
本朝曾有立庶长子为继位者的先例,严皇后当然不喜裴玉质,但她并未表露出来。
“儿臣拜见母后。”素和熙不知这严皇后是否曾于和亲一事中推波助澜,只知严家出过不少皇后。
请安之后便是敬茶。
当素和熙向庆平帝敬茶之时,庆平帝不接,严皇后打圆场道:“陛下,儿媳的茶你怎能不接?”
庆平帝接过茶盏,一口未饮,便放下了。
当裴玉质向严皇后敬茶之时,严皇后眼尖地发现裴玉质颈上抹了层厚厚的面脂,深觉奇怪,遂抬指一划。
面脂既去,指痕即刻暴露了出来。
她放下茶盏,质问道:“玉质,你这颈上为何会有指痕?熙儿是否欺负你了?”
素和熙恨自己沉不住气,又恨自己为何昨日不将裴玉质了结了。
他握了握拳,屏气凝神,细听着周遭的动静,以判断自己能否于暗卫出手前要了庆平帝的性命。
岂料,裴玉质非但并未指责他意欲谋/杀,反而含羞带怯地道:“母后,儿臣听闻几近窒息的滋味能与攀至顶峰的滋味相较,遂于云雨之际,命熙郎试了一试,果不其然,两者叠加,教儿臣差点丢了性命,快活至极。”
裴玉质向来冷若冰霜,对于任何天乾皆不假辞色,却原来骨子里与他生母一般,风骚且放浪,实乃天生的狐媚子,一尝到腥味,便乐不思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