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玉质确实不善言辞,或许裴玉质之所以不得庆平帝的欢心,便是这个缘故吧?
素和熙放软了嗓音道:“孤亦算不得能言善辩。”
裴玉质夸赞道:“子熙之口舌较孤灵便许多。”
“夫君谬赞了。”素和熙伸手覆上裴玉质的额头,确认其再未发热,又忽而想起一事,“庆平帝曾于你发热的第二日来探望过你。”
裴玉质不觉紧张了起来:“父皇是否对你说了什么?”
见状,素和熙脑中灵光一现:“难不成你是因为孤才被庆平帝惩罚的?”
“并非如此,子熙莫要瞎猜了。”裴玉质认为自己借机对素和熙用了苦肉计已极是卑鄙,自然不会承认此事,以免素和熙心生歉意。
素和熙将信将疑,并未再问。
又六日,裴玉质的伤口大抵已痊愈了,生出了厚厚的血痂子。
他卧床已久,欲要活动活动筋骨,遂私自下了床榻。
由于他尚未彻底好透,双足无力,仅仅走出一步,便是一踉跄。
素和熙正躺于软榻上小憩,突然被一声巨响刺入耳中,即刻掀开了眼帘来。
裴玉质已站起了身,由于堪堪长好的伤口被牵动了,疼得面色煞白。
素和熙足尖一点,弹指间,已将摇摇欲坠的裴玉质扶住了。
裴玉质的唇瓣擦过素和熙的左侧锁骨处,方才直起了身来。
素和熙左侧锁骨发烫,忽觉心疼,又觉自己定是尚未睡够,神志不清,不然,他心疼敌国的皇长子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