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则,素和熙便是天乾;二则,素和熙腺体有损,无法使他怀上身孕。
一念及此,他不由觉得自己卑鄙无耻,于素和熙而言,腺体有损乃是残疾,他却为此感到庆幸,委实不应该。
“夫君的师兄是否天乾?”素和熙面色平静,藏于衣袂当中的双手却攥紧了,“夫君的师兄倘使是天乾,夫君不如与师兄一道渡过雨露期吧。相较于臣妾,夫君应该更愿意与师兄行床笫之欢吧?”
可你便是我师兄。
裴玉质困惑地道:“子熙之前不是不愿孤与师兄云雨么?还威胁孤若是与师兄偷/情,便当着孤的面,杀了师兄。”
“夫君与师兄感情深厚,非臣妾能及,臣妾已想通了,臣妾仅仅一败军之将,何德何能独占夫君?”素和熙阖了阖双目,满心酸涩,“祝夫君与师兄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裴玉质苦思着措辞,须臾才道:“孤无意与师兄,相较于师兄,孤更愿意与子熙行床笫之欢。”
素和熙愕然地道:“夫君此言当真?”
裴玉质肃然地道:“自是当真,孤欺骗子熙做什么?”
素和熙满心的酸涩化作了甜蜜,随即应下了:“臣妾愿意与夫君一道渡过雨露期。”
裴玉质松了口气,心下想的却是:望雨露期能慢些来,望抑香汤的效用能久些。
素和熙不知裴玉质所想,只知裴玉质于自己与师兄之间,选择了自己。
他心下大悦,忍不住玩笑道:“夫君勿要再勾引臣妾了,不然,恐怕尚未到夫君的雨露期,臣妾便已将夫君彻底占有了。”
“无妨。”裴玉质知晓素和熙是在与自己玩笑,却认真地道,“子熙若要占有孤,孤定不会拒绝子熙。”
不会拒绝而已,并非心甘情愿。
素和熙叹息着道:“望夫君的雨露期能晚些来,最好待夫君觅得合意天乾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