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玉质见状,附耳道:“子熙,你莫要自残,孤当真不觉得疼。”
自残?被裴玉质一提醒,素和熙方才意识到自己攥紧了双手,指甲即将刺破掌心。
这便是他对于自己伤害了裴玉质的惩罚吧?
“孤……”他向裴玉质申明道,“孤并未想过自残。”
“子熙并未想过自残,便不要自残。”裴玉质将一张锦帕塞入了素和熙掌中。
素和熙会意,将自己指上的血液擦拭干净了。
少时,有一将士来报:“裴将军已至一里外的长亭。”
裴玉质闻言,不由自主地望了素和熙一眼。
由于一身女装的缘故,素和熙瞧来很是怪异,但素和熙的神情却如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一国太子。
素和熙是在逞强吧?
师兄……
他于心中唤了一声。
素和熙从裴玉质的这一眼中,瞧出了怜悯,一时间,怒不可遏。
他压根不需要裴玉质的怜悯,他最恨旁人怜悯他。
但现下并非发作的好时候,他只得强行将愤怒压下了。
他的太阳穴一鼓一鼓着,心脏几乎要爆裂了。
裴玉质并未再瞧素和熙,而是细细地观察着他的皇弟与皇妹们。
裴琼文与裴环容一案的真凶尚未露出马脚,不知是否便在他们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