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亦重伤了薛暝, 差点便砍去了薛暝的右臂。
他进了薛暝所在的主帐,薛暝一见得他, 便似笑非笑地道:“末将见过皇后殿下。”
他无暇与薛暝计较, 询问道:“战况如何?”
薛暝答非所问, 语含讥讽:“末将与皇后殿下交手之时, 并未看清皇后殿下的容颜,今日得见,足以教日月失色,怪不得皇后殿下甚至连信香都散发不了, 却能迷得陛下神魂颠倒,不愿纳妃。
“莫非皇后殿下已彻底将陛下标记了?致使陛下纳不得妃?按照律法,陛下的地位远较皇后殿下尊贵,皇后殿下不得彻底标记陛下,陛下须得自行选择被谁人彻底标记。倘若彻底标记陛下之人三年之内不能让陛下怀上身孕,此人便会被处斩,之后,彻底标记自会失效,陛下可另择合意的天乾,繁衍皇嗣。”
素和熙并未听闻过这一律法,但薛暝应当并未信口雌黄。
三年之内,他恐怕无法让裴玉质怀上身孕,裴玉质假若包庇他,便是与全朝堂作对。
他心下怅然,面色不变,恍若未闻地道:“战况如何?”
薛暝不耐烦地道:“皇后殿下若想知晓战况如何,亲自上前线一观便是。”
素和熙淡淡地道:“薛暝,前仇旧恨本宫暂且不与你计较,本宫奉旨出征,与你处于同一阵线,你在此阴阳怪气,只会延误战机。”
话音落地,他出了薛暝所在的主帐,继而带上一小队人马往前线去了。
两军正在交战中,云麓负责指挥的大将乃是殷澜,殷澜曾与他并肩作战,亦是殷澜将他腺体损伤一事上报予父皇,使得父皇卸去了他的兵权。
他握了握拳,足尖一点马鞍,越过重重硝烟,直抵身处后方的殷澜跟前,弹指间,已将殷澜挑落于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