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澜为难道:“我军势如破竹,大有收复失地,侵吞吟月之势,眼下绝不可能和谈。”
“是么?”素和熙顿觉心灰意懒,父皇为了苟且偷生,强行命他和亲,从未考虑过他的意愿,现如今,父皇重振旗鼓,为了一雪前耻,侵吞吟月,要他里应外合,被他拒绝后,便再未书信于他,根本不曾想过他作为吟月皇后的处境。
显然,于父皇而言,他仅仅是称手的工具罢了。
诚如裴玉质所言,天家全无骨肉亲情。
思及此,他一剑刺入了殷澜的心口。
殷澜登时血流如注,捂住了心口,失望地道:“太子殿下竟已叛变了。”
“叛变?”素和熙勾唇笑道,“本宫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怎能算得上叛变?你且快些撤退,及时医治,尚能捡回一条性命。劳你禀报父皇,他若不与本宫和谈,执意要与本宫作对,本宫便不客气了。”
殷澜清楚即便自己完好无损,亦不是素和熙的对手,更何况他已身受重伤。
识时务者为俊杰,既然素和熙不赶尽杀绝,他素来惜命,当然见好就收,下令道:“撤。”
这一仗原本势均力敌,正胶着着,陡然出现素和熙这一变数,被迫戛然而止了。
素和熙长身玉立,望着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心下发冷,与此同时,扬声道:“穷寇莫追!以免中计。”
他自然不愿与曾经的同袍为敌,但他怕是不得不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