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玉质粲然一笑,邀请道:“大公子脑中既有玉质,何不如接受玉质的心意,与玉质共白首?”
“玉质,那丹药唤作‘朝生暮死’,乃是我机缘巧合之下,得到的一味灵药,只消服下‘朝生暮死’,身体机能便会回到全盛,不久后,却须得走向灭亡。”素和熙苦苦压抑着杀念,为难地道,“我若不自刎,我定会在身死前,堕落成恶贯满盈的刽子手。”
裴玉质信心十足地道:“我相信凭借大公子的意志力定能战胜‘朝生暮死’,我会陪着大公子的。”
“陪着我,看我爆体而亡么?”素和熙面色一沉,“玉质,你莫要太过得寸进尺。”
“我……”裴玉质堪堪吐出一字,便被素和熙打断了:“不是你自甘下/贱,向我自荐枕席的么?我大发慈悲地教你得偿所愿,你不是该当好生伺候我么?还废话什么?”
“大公子……”裴玉质唤了一声,紧接着,听得素和熙道:“你尚有唤‘大公子’的气力,为何不好生伺候你的大公子?”
裴玉质抿了抿唇瓣,不再出声,仰起了首来,双手撑于素和熙胸膛之上。
素和熙深觉自己对不住裴玉质,却并未施舍裴玉质丁点儿温柔,反而不断地残酷地羞辱裴玉质。
裴玉质清楚素和熙的所言所行乃是为了斩断他的情愫,愈发心疼素和熙,可是他全然不知自己要如何做才能拯救素和熙。
这场云雨归根结底仅仅是缓兵之计罢了,待缓兵之计落下帷幕,接下来,他该如何做?
素和熙瞧着起伏不休的裴玉质道:“你若是在南风馆也如此卖力,想必不日便能坐上花魁之位。”
“我是大公子一人的,我绝不会与旁人欢/好。”裴玉质低下身,吻了一下素和熙的唇瓣,“大公子倘使坚持要自刎,玉质便随大公子同去。”
自己与裴玉质相识不足一月,素和熙并不认为如此短的时间能令裴玉质对自己生死相许,自是毫不在意。
“摸摸我的肚子。”裴玉质抓了素和熙的右手,放于自己的肚子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