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后,他剥去下裳,盯着自己暴露出来的下/身,顿觉恶心。
他已有多年不敢直视自己的下/身了,虽然被阉割十载,却总是忍不住幻想自己完好无损。
下一瞬,不知为何,裴玉质突然闯入了他的脑海——醉酒后,身娇体软,流露出媚态的裴玉质。
贵为当朝丞相的裴玉质合该被他压于身下,任由他摆布。
如此,他便能扬眉吐气了。
可惜,即便裴玉质愿意,他亦有心无力。
他面无表情地剥下自己的衣裳,只余亵衣、亵裤,接着阖上了双目。
仅仅一个时辰后,他突地被惊醒了。
他发了噩梦,噩梦中,他被扒/光了衣裳,关押于囚车当中,游街示众,他拼命地蜷缩着自己的身体,试图遮掩自己的残缺,却只是徒劳。
他听着自己失序的心跳声,抹了抹额头的热汗,不住地发笑。
是他当年的愚蠢造就了今时今日的困境。
他若能告诉那个一十三岁的孩子勿要太过为家人们着想,以致于自愿净身入宫该有多好?
第75章 东厂督主(三)
裴玉质饮罢醒酒汤后, 了无睡意,遂取了一册话本来,消磨辰光。
由于他脑中满是素和熙, 这话本看得有一搭没一搭。
他刚刚翻过一页话本, 忽闻压抑的哭泣声,当即站起了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