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疲倦不堪,但裴玉质害怕自己一不小心轻薄了素和熙,睡得并不安稳。
他自小睡得规矩, 基本上睡着的时候是什么姿势,醒来的时候便是什么姿势。
不过自从与素和熙两情相悦后, 每次与素和熙同榻共眠, 他皆会将自己的身体挤入素和熙怀中。
他睡睡醒醒, 直到雄鸡唱晓, 才彻底地醒了过来。
他掀开眼帘,确认自己与素和熙依旧隔着半臂的距离,方才松了口气。
素和熙并未睡沉,抬目望向裴玉质:“不多睡一会儿么?”
裴玉质盯着自己身上的外衫,摇首道:“你多睡一会儿吧。”
他当然清楚素和熙亦未睡沉,此处天寒地冻, 他昨夜乃是一番好意,反而闹得俩人都不得好眠。
素和熙见裴玉质起身,便下了床榻,伺候裴玉质穿衣、洗漱。
裴玉质趁着素和熙洗漱的功夫,请小厮再弄一张床榻来。
当夜,俩人各睡各的床榻,竟齐齐地失眠了。
第二日,俩人才得一好眠。
俩人统共在受灾地待了一月,日日忙得脚不点地。
裴玉质唯恐底下人偷懒,间接害了灾民的性命,几乎事事亲力亲为。
待回到京城,裴玉质足足瘦了一大圈,向今上述职之后,今上认真地道:“须得给玉质找个知冷知热的贤内助好生照顾才行。”
裴玉质既已为素和熙断了袖,自然矢口拒绝道:“陛下的好意微臣心领了。”
今上了然地道:“你莫不是真的对那素和熙上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