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玉质眼见素和熙被侍卫押走了,慌忙追了上去,然而,他足下踉跄,竟是跌倒于地,他索性伸手抱住了素和熙的双足,向今上哀求道:“陛下,别抢走微臣的子熙。”
今上何曾见过裴玉质这副仪态尽失的模样,怔了怔,对侍卫道:“拖走。”
裴玉质被两名侍卫压制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素和熙渐行渐远。
他挣扎、哭泣、乞求,可惜,一点用处也无。
陡然间,素和熙回过首去,盯住了裴玉质,洋洋得意地笑道:“裴相,你于奴才而言,仅仅是一件稀罕的玩意儿,你贵为当朝丞相,却自甘下贱,你任凭奴才为所欲为的样子教奴才好生快意,谁人规定了阉人只能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我,素和熙,玩弄了一人之下的丞相足以令诸人艳羡了。”
裴玉质自是不信,素和熙所言显然是为了斩断他的情愫。
今上正冷眼旁观,突然,闻得裴玉质道:“陛下如若坚持要砍了素和熙,微臣便自宫。”
“自宫?”今上不怒反笑,“裴玉质,你胆敢威胁朕!”
裴玉质冷静地道:“并非威胁,而是陈述事实。”
今上扬声道:“来人,上匕首。”
未多久,一把匕首被送到了裴玉质手中,他不假思索地执着匕首向下/身扎去。
在匕首尖即将破开要处的前一霎,裴玉质的右手手腕子被一人扣住了。
裴玉质抬眼望去,见是今上,软声道:“太子哥哥,你原谅玉质了么?”
——今上登基前,他曾是今上的陪读,总是跟在今上后头,唤其“太子哥哥”。
这裴玉质竟敢对着自己软硬兼施,今上愤怒至极,却又无可奈何。
裴玉质再接再厉地道:“太子哥哥,玉质真心心悦于子熙,玉质从没求过太子哥哥什么,太子哥哥不要拆散玉质与子熙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