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细细的金链忽然从上方垂落在他脸前,细链末端是个小钩子,钩子随细链轻轻晃荡着,让它看起来是在钓什么东西。
郁飞尘抬头。
最上方极其复杂的巨型青铜吊灯之间,安菲微笑看着他,手腕上缠着金链的另一端,肩上趴着一个哭脸的半截婴儿,婴儿在看到他的时候哭得更难看了。
安菲却似乎笑得更开心了。
“怎么样?”安菲说:“大怪物好玩吗?”
事实上无聊至极。郁飞尘敷衍地点了点头,
“你遇到什么了。”他说。
“怎么忽然这样问?非要说的话……”安菲眨眨眼:“遇到一个奇怪的人。”
奇怪的人,这样的形容让郁飞尘想起了追逃途中遇到的那个古板的戴眼镜青年。那人没做什么出格的事,但说话的语气很怪,审美也很差。
郁飞尘:“然后呢?”
安菲轻晃手腕,从容收回链子,“然后我把他打了一顿。”
郁飞尘:“。”
“他还好吗?”
“也许不太好吧。”安菲歉然道。
青铜吊灯间的漂亮少年活动了一下手腕关节,隐约的笑意使他看起来温和又神秘,当他托腮往下看,那神情因为微睨着下面显得格外矜贵,会让人莫名其妙有种要被查账的感觉。
这人似乎确实喜欢从高处看人,在很多场景下。
“你呢,小郁。也遇到奇怪的人了吗?”安菲说。
郁飞尘:“嗯。”
“果然啊。”安菲笑眯眯道,“但我相信小郁会一直记得自己是谁的所有物,不是吗?”
郁飞尘都懒得理他。
他只想揉安菲的头发。
郁飞尘:“接你下来,还是我也上去?”
这时,三个方向都传出密密匝匝的声响,所有怪物都在往这边移动,连地板都在颤动了。显而易见,最前面的已经要来了。
安菲环顾四周,语气审慎:“也许,我们还是先活着再说吧。”
作者有话要说:作息不可避免地逐渐阴间。
对此浅立个flag,下次一定十点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