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之后,倚竹便十分自责。”
“这是为何?”喻归远不解,“那并不是他的错。”
“可倚竹却认为,就是他自己的错。”荀照青对此也很是无奈,“他总觉得,那几只小人是他寻来的,便是他的错。而他认为他自己更大的错误,还是在闻语为那个人求情的时候,他答应了下来。”
白倚竹答应下来的原因,一个是确实被自家小师弟求得心软了,另一个则是觉得那样一只刚化形的雀妖,能在栖寒峰内翻出什么风浪来?
“说到底。”荀照青的声音里满是自责,“总归是我们太自大了,才会让闻语横遭此罪。”
“不。”喻归远摇了摇头,斩钉截铁地道,“错的不是你们,而是那个忘恩负义的人。”
“可我们,”荀照青的声音愈发沙哑,“到底有失察之责。”
然而,这一次,喻归远张了张嘴,却再没有说出其他的话来。
荀照青和白倚竹的这种自责,喻归远也懂。
设身处地地想一想,若是以为自己的不察,而导致夏闻语手上,他自己也会十分自责。
长久的沉默过后,荀照青长叹一声,“喻先生。”
“荀先生。”
“也是因此,在看到你和闻语如此亲近的时候,倚竹的第一反应才会那般排斥,还请喻先生,莫要放在心上。”
“我能理解。”喻归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