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南北弯下腰,深深鞠躬。
牧老师低头,哪怕对方是他父母,简问溪还是心疼。
在别的地方,牧老师从来都是高高在上,养尊处优的那个可是面前的这是他的父母。
如果是牧南北的父母,需要简问溪低头弯腰,简问溪也会义不容辞。
两人的手握着,简问溪学着牧南北的样子,对着父母鞠躬。
“你们两个孩子,这是做怎么。”简妈妈从沙发上坐起来:“弄得跟拜高堂似的。”
明明很严肃,偏偏这一句弄得简问溪很想笑。
笑也不是,忍着又难受。
“都站起来,挺胸抬头。”简爸爸沉声说。
简问溪挠了挠牧南北的手心。
两人面向简爸爸。
不苟言笑的简爸爸横眉竖眼。
“大过年的,我也不能动手。”简爸爸说着,他在沙发垫子边上缝隙里摸了摸,摸出两个红包。
红色的信封上,写着大大的红包二字。
这是家里买来准备给初一来拜年的小孩子,包压岁钱的。
很多年没收到压岁钱的简问溪,这时候,收到这个红包,比收到压岁钱还有意外之喜的感觉。
两个看不出薄厚的红包摆在面前。
简问溪撞了撞牧南北的肩膀。
私下里两人眼神交流。
两个小孩窃窃私语似的,简爸爸看不出两人在交流什么鬼主意。
简问溪见牧南北不够机灵。
“牧老师!改口!改口!”他压着声音说。
牧南北接收到了他的脑回路。
“爸。”牧南北对着简爸爸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