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禺一张口说话就觉得牙疼:“牙痛。”
陆钺捏住季禺的下巴,让他张开嘴,仔细一看就发现季禺后槽牙那明显的黑色蛀洞。他带着季禺去牙医那儿挑掉神经,听季禺吐出好几口血水嗷嗷直叫,最后填完牙齿才结束这凄惨的哀嚎。
“还敢不敢继续吃糖了?”陆钺一把拍向季禺的屁股。
“我错了。”季禺痛不欲生,心里却嘀咕着下次还敢。过了一些日子牙齿好后他又忘了疼,趁着陆钺还没从店里回来叫外卖点了个芋泥千层,他还没吃完,家门就被打开了。
季禺和陆钺对视片刻,强装镇定地举起勺子继续吞下一口蛋糕,然后含糊地问:“你吃不吃?”
“你还敢吃?!”陆钺脑门都黑了,合着之前治牙叫得惊天动地的人是谁啊。他在季禺怨怼的眼神下,把剩一半齁甜的芋泥蛋糕吃完。
第二天陆钺把家里剩下的所有糖果甜品都打包起来,送给了隔壁王阿姨女儿吃。
回来季禺一眼就发现糖果全没了,他着急地问陆钺:“糖呢?”
“去找隔壁小嘟拿。”
季禺宛若破产的人一脸绝望:“你怎么不问问我!”
“等你牙齿好些日子了,我再买给你,乖哈。”陆钺看季禺的神情有些不对安慰道。
“可是有费列罗,”季禺抓自己的头发,“过期很久了。”
他眼睛都发红了,憋了半天才说:“里面有你高中给我的糖,我还没丢。”
“这都几年过去了啊?”陆钺震惊地放下手机,心里又是惊讶又是感到奇异的满足。
“你自己不放心上。”季禺赌气地说。事到如此他也不可能去找王阿姨要回来,只得让陆钺去说一声有糖过期了记得扔掉。
季禺心里憋屈得慌,他的糖果藏了那么久都舍不得扔,大有藏出古董藏越久越稀罕的味道来了,结果一下全被陆钺送了人。他气不过陆钺,只得和陆钺冷战,表明他对陆钺毫不在意费列罗的不满。季禺当晚拖出另一条被子,他头睡床尾让陆钺抱着他的脚去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