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云低声问道:“老夫人,您若是不放心的话,不如派个人去拦一拦?”
赵老夫人却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我虽是赵家的老夫人,却终归是后宅妇人,如何能拦到外头去,这岂不是平白无故惹人笑话。”
“再者,老爷说话不中听,却也是一心为了阿彘好,我这个当祖母的可不能拖后腿。”
说完,她长叹一声,又笑着说:“难为阿彘现在学好了愿意上进,虽说要吃一些苦头,但能求得曾先生回心转意,这些苦头也是值得的。”
看了看外头已经蒙蒙亮的天色,赵老夫人只说道:“哎,只盼着他爹下手有分寸,别打得太狠了。”
如今已经到了六月,京城的天气不冷不热刚刚好,人们早就脱掉了厚厚的棉服,穿上了单薄的春衫,有些心急的都已经换上了艳丽的夏衣。
赵景焕摸了摸自己身上单薄的袍子,再一次感叹珍珠这丫头不够机灵,早知道要挨打的话,就该给他找一件最厚最抗打的衣服换上啊。
下车之前,赵德海给了儿子一个安慰的眼神,还说:“阿彘,待会儿好好表现。”
一下车,赵德海便成了怒目金刚,瞪了一眼儿子骂道:“孽子,还不跪下!”
赵景焕还没回过神来,身边两个小厮双手一松,他瘸着腿就跪了下来,扑通一声嘎嘣脆。
“曾先生,赵某带孽子前来请罪,犬子无状多有得罪,今日任打任罚,只求曾先生大人有大量,给这孩子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孽子顽劣,都是赵某关键不严以至于闯下大祸,子不教父之过,赵某已经狠狠教训,只求曾先生看在他尚且年幼的份上,再给他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