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德海脸色一怔,却还是说道:“可,可这话确实是孩子自己想的,晚辈绝没有代笔啊。”
曾先生眯了眯眼睛,眼神带着几分危险。
这时候却听见赵景焕说:“先生,这番话确实是学生的肺腑之言。”
“先生有所不知,养伤这十几日间,学生羞愧难当,无脸见人,便躲在屋子里头背书,也许是背得书多了,脑子里头便比以前多处一些东西来。”
曾先生一听,更加不信:“你还会背书?”
赵景焕眼神一动,立刻顺杆往上爬:“这十几日间,学生确实是日日夜夜勤学不辍!”
不等曾先生怀疑,赵景焕主动提议道:“先生若是不信,尽可以出题考考我。”
曾先生沉吟起来。
赵德海一听这话又有些犹豫,儿子是个什么性子他无比清楚,生怕他这是唱戏唱过了头,便使劲给他使眼色。
赵景焕没接收到亲爹的信息,曾夫人却自以为懂了,赵家小子这是让她帮忙求情呢,看在赵老夫人和阿彘的面子上,曾夫人还是开口说道:“老爷,事到如今你为何就不能给阿彘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
“是惺惺作态弄虚作假还是痛改前非脱胎换骨,你考一考不就知道了?”
赵德海暗道糟糕,这会儿总算是体验到使眼色被人误会的痛苦。
曾先生却被说动了,也许是因为孩子看着太过于可怜,也许是曾夫人的劝导,也许是赵景焕方才那番话说到了他心坎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