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道:“只希望你能够沉下心来做学问,不要被那些虚名分了心,伤仲永之事历来有之,为师不希望你也成为其中之一。”
赵景焕一听这话,起身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还请老师教导。”
“理当如此。”曾先生起身,拍了拍他的肩头,低声说了一句,“老夫也想看看,将来你到底能走到哪一步。”
赵景焕浑身一颤,刚要为自己分辨几句,解释他就是想过得自在一些,自由一些,不会被君主当做弃子,可真没有那么大的志向。
曾先生却已经说到:“你不是对藏书阁感兴趣吗,既然如此,那就把藏书阁中所有书籍都誊写一遍,帮为师整理整理,自己也长长知识吧!”
这便是他与赵德海商量之后决定的,用来打磨孩子的性子,免得他年纪轻轻又聪明绝顶,偏偏还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便真的以为自己天下第一,自视甚高将来摔跟头。
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有点没有定性,胆儿还特别大,这是曾先生与赵德海一致认同的。
曾家藏书阁里头有多少书,没有人比曾先生更加清楚,想必这么多书能够让赵景焕看清楚,一个人的本事是有限的,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不准偷懒,此事你父亲也已经答应了。”
说完这话,曾先生笑着离开了,似乎很满意自己留下这让人无望痛苦的作业。
赵景焕却摸了摸耳朵,很想问一句,老师你知道自己把老鼠放进了米缸里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