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景焕淡淡笑道:“侯夫人多虑了,家中有祖母和母亲照顾,父亲也疼爱万分,以前小时候不懂事,如今哪里还敢调皮。”

就算他跟黄氏的关系普普通通,但赵景焕也没打算让外人看笑话。

赵老夫人也适时说道:“这孩子以前没个定性,如今有曾先生教导果然长进了许多,我这媳妇虽是继母,但嫁过来之后生儿育女孝敬公婆,倒是也让我轻松许多,老婆子年纪大了,就喜欢看孙儿孙女承欢膝下,每次瞧见他们便觉得心里头欢喜,我们这样的人家都有丫鬟服侍,哪里会觉得辛苦。”

后头的黄氏眼中闪着莹莹泪光,显然感激赵老夫人的维护。

侯夫人微微一笑,又说道:“倒也是,哎,我也是心疼妹妹。”

是不是心疼那就只有她心里头清楚了,旁边的世子夫人立刻岔开话题,笑着说道:“旁的不提,景焕外甥这模样是真真周正,比我家那淘气小子强多了。”

一时间又有许多夫人迎合着夸赞起来,也有人夸起那位并不在场的小少爷。

赵景焕趁机走到赵老夫人身边,暗道这后院的宴席是在难吃,可比坐在前头陪他爹喝酒难多了,笑得他脸上的笑容都僵硬了。

赵老夫人伸手拍了拍孙儿的后背,笑着说道:“嫣然和丹儿谦儿都去了花房,听说侯府的花房养得好,如今还是鲜花盛开,你也一道儿过去看看吧。”

赵景焕得令连忙起身告辞。

永宁候府向来富贵,很是侈靡,在后院之处有一座大花房,到了冬天花房里头便日夜烧着炭盆,硬生生的让里头温暖如春。

这般的状态下,养在花房里头的花花草草才肯开花,在寒冷的冬季看来确实是十分新奇,这在京城里头都是有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