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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天跟在后方,察觉有异的鹤井眯了下眼,冷笑着说:“你还敢出现?”

就没有樊天不敢做的事——与江赫然相关的事物除外。

曾以不向任何人低头为人生信条的男人弯下膝盖,冲着江赫然跪地认错,“原谅我好吗?”

鹤井看样子十分想就夺爱与被暗杀的仇跟樊天掐一架。他这边伤筋动骨一百天,身上还嵌着钢钉,跪地上那位胸腔动刀不过一个多月,又挨了一天冻,真打起来说不上谁占谁便宜。

最该发表看法的江赫然却出离的淡定,眼中自动过滤掉了樊天,平心静气的和鹤井说,不着急回去的话,他就再多陪厄莱斯待一会儿。

大抵因为今日舟车劳顿的从异国赶回,又没怎么好好吃饭,一直不强烈的孕期反应突然发作,江赫然捂住腹部干呕半天,才压下反胃的感觉。

樊天本欲上前查看江赫然的情况,鹤井先他一步将人扶住,在江赫然的后背上轻轻顺着,“回去吧,你现在要注意保暖,身体要紧,别着凉了。”

杀人未必要见血,诛心才是最狠的,鹤井轻声,却字句清晰地说给在场的另一人听, “以免我们的孩子又不乖,再闹的你不舒服。”

樊天闻言僵在了原地,江赫然默认般,拢了下风衣的衣领,一向不受管的人,听话的加快了离去的脚步。

分别的这一个半月的时间,樊天用尽了一切方法去寻觅那缕幽魂的踪迹,思念江赫然到快要患失心疯——他的江赫然不要他了——他的江赫然怎么能和别人在一起?

樊天颤声道:“站住。”

天色又暗淡了几分,离去的人影愈发模糊。樊天在慌乱的心悸感中下意识拔枪,可他并未用枪指着鹤井,他的手抖的太厉害,他怕误伤江赫然。

听到子弹上膛声音的鹤井警觉的回头,却意外的看到樊天将可以扭转局面的凶器甩手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