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空了一个水袋,萧淮安温柔地摸着白隙的鬃毛,“白隙,等下你就走吧,去找温林他们来救爷。”
白隙侧头看了看萧淮安,大脑袋往萧淮安肩上拱了拱,打个个响鼻,走了。
都说老马识途,白隙还是龙种比一般的马要聪明许多。
萧淮安也就只能寄希望与白隙身上了。就算白隙找不到人来,能出了这山也是好的,实在没必要陪他一起死在这奇诡的山里。
白夭对于萧淮安喂空了一个水囊再把白隙放走的做法没有一点意见,反而也为白隙能出了这山感到高兴,这一路上有太多的人为他们死了,他实在不想看到更多的死亡。
萧淮安走到白夭身边同白夭一同坐在一节枯树干上,他从干粮袋里挑出一小块饼递给白夭,问:“怪爷带着你到极乐镇,又沦落到在这山里逃亡吗?”
这是萧淮安第一次承认,这是逃亡,狼狈的逃亡。
白夭认真地看着只穿着一件重衣的萧淮安,月白色的衣服蹭了泥土、溅上了血迹,变得脏污,也因为几日的风餐露宿疲于奔命,让那张温柔的俊颜染上了憔悴沾上了风霜。
这是白夭从没见过的永安王,这是狼狈不堪的永安王,这是即使在这般困境中依旧护着他的永安王。
白夭笑的眉眼弯弯,他认真地摇头,软糯地声音认真地说道:“不怪的,能和王爷出生入死是夭夭的福气。”
萧淮安先是惊讶,然后变成了欣喜,黑眸深处藏着难言的欲望,他克制地将白夭小小的身体拥进怀里,叹息,“傻孩子,爷会害你你会没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