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身为皇室子弟,这泅水还真不是必须要会的。
后背又撞上了一块暗礁,萧淮安也不回忆不愉快的童年了,一口血生生地从嗓子眼里咽了下去。
他低头一看,怀里的小家伙再水中浮浮沉沉的,眼看着就要没气了。
萧淮安扬起脖子深深地吸了口气,浮下水,托着湿漉漉的小脑袋,精准地攫取到了那柔软的紧闭的小嘴。
先是唇瓣贴上了个柔软的东西,接着被撬开,一口气被度了过来。白夭感觉到快要憋炸了的肺好受了不少,紧紧攀着萧淮安的背,一口一口贪婪地吞着空气。
之后,萧淮安就一会浮在水面上一会浮在水下面,一口一口地给根本就露不出头的白夭度气,也顺便帮白夭挡住一个接着一个的暗礁。
两个人终于被水流冲到了岸边,大字型摊在岸上的两个人只觉得又活过来了。
正午的烈日烤在衣服上,驱散了水中的寒气,这成了两个人遇到的最幸运的事情了。
大概是短暂的安全,让两个疲惫的不想再跑了,只想摊在这里休息一会。
很快,阳光将两个人正面的衣服烤干了,两个人自觉地翻了一面开始烤后面,谁都知道,穿着湿衣服很容易伤寒,这个时间点伤寒都能轻易地要了他们的小命。
说来,两个人也实在是狼狈的很,白夭身上淡色的衣服上糊了灰染了血,又撕了几块,再加上进水出水,名贵的衣料成了皱皱巴巴的咸菜,就连头发也干枯的像是一堆草。
萧淮安要比白夭更惨一点,后背上的衣服因为刚才撞上礁石,被划得破破烂烂,露出里面撞的青青紫紫的皮肉,比上旁边露出的白肤,凄惨可怖。
衣服干的差不多了,阳光也渐渐地被树林遮盖,凉意渐起。
“夭夭,我们也走吧。”萧淮安用好的手臂支着地坐起身,只觉得头脑昏沉,全身酸痛,他知道这不是好现象,必须要抓紧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落脚才行。